翌日清晨。
些许阳光透过淡淡薄雾,温柔地洒在万物上,虽暖阳和煦,但却是照不透这笼罩在新郑上空的阴霾。
诡谲的阴云笼罩新郑已是数日。昨夜,韩非几人虽巧解了韩王安的危局,但整个局势却是并未有太大改变。
此时,虽然那韩王宫中已无大碍,但如今局势依旧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那太子与红莲公主依旧在天泽手中,使得韩国朝野上下皆是一片哀鸿,而朝中诸臣却又是拿不出个章程。
不得不说,如今的韩国早已没可用之人了,对韩王来说可堪大用之人更是只有张开地一人,但如今其也是明哲保身,根本不敢插手太多。
张家屹立韩国百年,自是有自己的一番身存之道,如今可不是所谓王储争权夺利之时臣子间的站队,而是一场足以掀翻整个韩国动乱。
夜幕的阴影下,可不会容许有着人敢于挑战夜幕的权威。
而且,自那鬼兵劫饷一案以来,张开地便是对夜幕有着十足的忌惮,原本其身旁也有着不少羽翼,但却是被夜幕一一剪除,如今的张开地也是处于形单影只、孤立无援之境。
数次被姬无夜算计,而韩王安却是仿若毫不自知一般任由姬无夜打压自己。而今,他早已是看透了如今的朝局,但却是又无半点方法。
加之对韩王已是失望透定,那张开地索性便是安然潜藏于这波涛汹涌之下,那管他洪水滔天。
.........
点点暖阳洒落,书房中,白泽正翻阅着手中刚到的一批竹简,此刻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是有着一堆小山似的竹简,这一大堆竹简看似多,却也没多少实际内容,但却是颇费心神与时间。
而今,秦国国力虽蒸蒸日上,但朝堂局势却是愈发恶劣,吕不韦势力愈发庞大,而那罗网之内也是有着一个不凡的人物逐渐崛起。那长信侯也豢养门客数千,也是一不小的祸患。
其余六国之内,白泽诸多棋子也是稳步发展,七国何其广袤,自然是消息颇多。
许多事情也只能由他处理,旁人他也不太放心,毕竟其中牵扯了太多秘密。
……
此刻,山庄外却是缓缓停靠了一辆权贵车驾。
随即,车内一身着华贵衣物的男子下车步入庄内。
过了片刻,那韩云却是悄然来到门外打断了正伏案疾书的白泽:
“公子,韩非到了,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闻言,房内的白泽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起身道:“通知天泽了没?”
“公子,此刻想必那天泽已经收到消息了,消息昨夜便是送去了。”
房内,白泽将竹简一一收好道:
“既然如此,便通知韩非等待片刻,我随后便到。”
片刻后,这望月山庄外却是有着三辆马车停靠,随时等侯出发。
不多时,白泽领着一行便是向着城外驶去。
然,出城之时,却是有着两人暗中跟在一行身后,两人目光锐利,一看便不是泛泛之辈。
这两人隔得太远,怕是仅仅目光能见得马车,想来,这两人恐怕是知道白泽一行的不凡,也便不敢跟得太紧。
两人的跟随,就连白泽也并未发现,可见这两人怕是早已知晓他们一行的消息。
一行三辆马车晃晃悠悠朝着城外驶去,身后带着两条尾巴
此时,万里高空之中却是陡然裂开一道缝隙,渐渐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