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拉着弟弟就走。
赵衽挥了挥手说:“陈平,要好好用功,记得你说的梦想哦。”
小陈平被兄长拉着,无奈地边走边回头道别:“嗯,雪姐姐再见。”
“人说长兄如父,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亲人,真是羡慕啊。若是我的父亲……”
赵衽叹息一声,将家门给关上。
弄玉出现在她身边,扭头看着她问:“这种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赵衽不太懂。
“当然是感受到心意的感觉。”
“心意……”
弄玉看着若有所思的赵衽,又一次为这个妹妹遭遇的过去哀叹了一下。
“还记得你最拿手的那一支凌波飞燕吗?在那一支舞蹈里面,有什么心意呢?”
赵衽语塞不能回答,左右手互相捏着。
那一支凌波飞燕里,只有童年遭受的残酷训练,抛弃感情、抛弃人格,成为一个为“家族”奉献的工具人。
“没,没有。”
“想想李牧前辈,想想小陈平,总有一天你会找到舞蹈中的心意。那时,你也就称得上是舞蹈大家了。”
弄玉想起陆言说的那个“天下第一舞”,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有时真搞不懂夫君你这奇怪的爱好。不过,我就尽力去教教看吧。
……
陈伯带着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原本心情还算不错,但道上出现的一人,将兄弟两个的好心情坏得一干二净。
“陈伯!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成天到晚给那个牧老头家里送钱不说,人家牧老头一走,你还敢登门了是吧!拿着小叔子读书当挡箭牌,去勾搭女人,你下贱不下贱啊!”
尖锐的女嗓直叫得左邻右舍都跑出来指指点点。这位是陈伯的老婆。
陈伯顿时头都要炸了,冲上去吼道:“你疯了你!跑到这当道上胡说八道!”
他老婆丝毫不怂,就硬杠:“我怎么胡说八道了?这十里八里的有谁不知道?你这会儿要面子了,勾搭人的时候咋不要脸呢!”
“我真是!我……”陈伯捂着老婆的嘴,咬牙切齿在她耳边说,“你还知道牧老头走了,人家是将军!陆夫人和雪姑娘身份肯定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你这大嘴巴子坏人清白,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呸!秦法都没有这样的道理,有妇之夫去勾搭别的女人,三天两头就让小叔子往人家那儿跑,还不让人说了?!她什么身份,有什么身份?再怎么样也要伏法!”
陈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实在忍无可忍,暴跳如雷,一巴掌甩了过去,“你再敢言语,我休了你!”
“你还敢打我!陈伯,我从魏国跟你到现在,享了你陈家一天的好吗?你还打我!休,休啊,咱们闹到官府去,看官府怎么判!”
他老婆也不甘示弱,朝着丈夫扭打过去。
周围村民一看事情闹大了,纷纷上来把人拉住。这打架,或者家暴,在秦法里可都是重罪。
陈平看着这个混乱的场景,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他站出来喊道:“铁叔,木叔,黑甲大哥,五指叔,你们四人将我阿兄和阿嫂控制住,跟我一起去见官。
另外在我家左邻右舍的几位大哥大嫂,也麻烦跟着走一趟,向官府说明我家的情况。”
在场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还真就照着陈平说得做,很快就自发地去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