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盗拓,在孔子面前亦吃人心人肝,吾好歹也是当世大盗,吃些许人肉,又怎么了?”
周围的凶汉也全都站起,拿起身边的刀剑,十几双凶光四溢的眼睛,向两人盯了过来。
“好恶贼!”
闻言,邢社大怒。
此人怙恶不悛,还以古之大盗盗拓为标榜,当真是凶恶到了极点。
“窦兄,勿需废话,尽数杀之即可!”
不想跟这样的凶恶之徒多说,邢社对窦午说了一句,便欲冲去厮杀。
谁知,窦午的动作比他还要快,大喝一声‘今日便让你去地狱见盗拓’,随后提刀就扑了上去。
“上,杀了这厮,正好多一盘有劲道的武者肉食!”
黑衣刀疤壮汉原地不动,对左右吩咐道。
刹那间,十几名拿刀凶汉便向窦午围了上来,‘当当当当当’,刀剑交击声响成一片,战成一团。
这些凶汉,战斗的时候,竟然和窦午一样,面色潮红,气血鼓荡,赫然尽数是气血武者。
不过,他们脸上的潮红色淡了许多,气血明显比窦午弱了一筹,应该是一级气血武者。
尽管如此,十几个人围攻下,窦午也有些不敌。
这两年,邢社的战斗经验不少,一扫之下,便发现,这些凶恶大汉实力不弱,仅仅是挥刀力量,便有四、五百斤,堪比军中‘猛士’。
换做天地异变之前,就是军中中级将领的水平!
窦午虽然实力不错,但激发气血后,也不过六七百斤力量,虽然单对单,这些凶汉都不是他对手,可以一对十几个,却又力有不怠了。
眼见如此,邢社心中不禁吃了一惊。
“这些山匪怎这般厉害?以前所见的山匪,便是首领,也不过这个水平!”
“这就是气血武者?”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邢社不及多想,见窦午在十余名凶汉的围攻下,出现不支状态,当即大吼一声,加入了战团。
那名黑衣刀疤壮汉,见状却只是冷笑一声,依然站立原处,没有加入进去的意思。
“呔!”
邢社大吼一声,抡起大斧,对最近的一名凶汉当头斩下。
‘当’
一声刺耳兵器交击声响起。
‘噗嗤’
“啊!”
利刃劈入人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原来,邢社一斧斩下,那名凶汉单刀抵挡。
却未想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大力,自对面大斧上涌来,自己激发气血的力量竟然挡不住,直接破开单刀,一斧斩上胸口。
凶汉胸膛登时被一斧透体而过,一声惨叫后,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激发气血后,拥有四百来斤力量,若是遇见窦午,有同伴支援,尚可抵挡。
但邢社这一斧,含怒而至,全力之下,力达千钧,却远不是他那四百来斤力量可以挡下的,于是当场丧命。
一斧建功,邢社挥斧不停,继续向附近凶汉杀了过去。
有了他的加入,这些练成一级气血的凶汉,登时挡不住,不一会就又有数人丧命。
“哟,却是一个天赋异禀,天生大力的家伙!”
不远处站立的黑衣刀疤壮汉,见状不但没有愤怒,反倒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样的人,肉味却要比寻常气血武者更上一层楼,老子今天有口福了,哈哈哈哈!”
黑衣刀疤壮汉对麾下陷入下风不理不睬,更不在意他们不断死亡,只是面带笑容,双手抱胸,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厮杀。
‘当当当当当’
“啊!”
“啊!”
“啊!”
……
武器撞击声,惨呼声不断响起,邢社乃顶尖‘勇将’,双臂之力近乎千斤,‘天罡三十六斧’又是当世最强武技,这些凶汉如何是对手?
和窦午联手,不一会,便将十余名凶汉尽数杀绝,尸体横陈,庭院里血腥之气密布。
‘噗嗤’
大斧挥动,将最后一名凶汉斩首,邢社和窦午终于停了下来。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
“彩!”
黑衣刀疤壮汉‘黑风大王’双手鼓掌,笑道:
“不错,不错,两位果然实力不凡,怪不得敢上我黑风岭闹事!”
“这厮当真丧心病狂!”
眼瞅着黑衣刀疤壮汉面色坦然,丝毫不以手下尽数被杀死为忤,反倒鼓掌叫彩,邢社暗自吃惊。
“黑风!”
窦午指着黑衣刀疤壮汉,怒道:
“汝当初习得气血之道后,不思报恩,反恩将仇报,血洗武馆,今日便叫你血债血偿!”
“呵呵!”
黑衣刀疤壮汉笑道:
“不过是些废物罢了,杀之让吾证道,是他们的荣幸!”
看着杀气腾腾两人,黑衣刀疤壮汉不以为忤,挺起胸膛,双手负后,笑道:
“武者之道,在于凶猛精进,所以必须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容不得分心,如此,才能进军无上境界!”
“要达到这等心境,就要斩情绝意,断绝俗念,不可或缺也!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以你的智慧,很难明白这一点!”
摇摇头,黑衣刀疤壮汉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样。
闻言,窦午气的浑身发抖,怒指黑衣刀疤壮汉,喝道:
“好好好,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杀人为乐的邪道武者,究竟修炼出什么名堂来了!”
“来吧!”
向前踏出一步,双腿虚蹲,单刀横于胸前,窦午沉声说道:
“二级气血武者,窦午向阁下请教!”
见窦午似乎要和黑衣刀疤壮汉单挑,邢社眉头一皱,想了想,没有阻止。
今日定然是要杀了‘黑风大王’,但对所谓的气血武者,他也有些好奇,想看看黑衣刀疤壮汉如此大言不惭,是否有什么独到之处。
“就凭你,也想和我较量!”
黑衣刀疤壮汉不屑的看了窦午一眼,随即又点点头,说道:
“好吧,虽然尔等食古不化,但到底也是追求武道之人,今日……!”
“便让你瞧瞧何谓三级气血!”
大喝一声,黑衣刀疤壮汉脚尖一挑,将脚下一把单刀挑起,伸出右手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