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暂且停手!”
说罢,一刀一枪探出,架住了两人。
被外人阻止,邢社这才停了下来,看向对面少年,不服之余难免生出一抹佩服。
同年龄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厉害的对手。
“哈哈哈哈!”
对面少年大概想法差不多,收起手中长枪,对邢社说道:
“兄台,好武艺,在下张苞,敢问公何人也!”
“张苞?蜀国大将,蜀王义弟张飞长子?”
邢社闻言一惊。
在成都这些日子,他自然听说过此人。
想了想,自己身份不好泄露,当下抱拳说道:
“原来是车骑将军,西乡侯张将军后人,难怪如此了得,在下吕社,奉家父之命出门游历也!”
见邢社不愿吐露身份,对面几名少年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太过在意。
萍水相逢,人家不愿深交,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
接下来,众人一一介绍,邢社听在耳里,对这些人的身份逐一了解。
张苞不提,之前和他切磋的使刀少年,却是关羽的次子关兴,刚才和关兴上来阻止他们交手的少年,则是赵云的长子赵统。
其余众人,不论男女,都是蜀国大将之后,个个好武。
这次他们在林中聚会,其实也是蜀国将门二代之间的一次相聚。
叙话之后,众人下马,在树林中攀谈。
难得遇到众多同龄人,邢社除了身份不透漏外,和众人畅所欲谈,将路上见闻说出一些,引起十几名少年少女惊叹不已。
他这一路,经历的事情着实不少,这些少年少女久在家中,不说足不出户,却也少有外出,见识有限,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邢社就和众人打成了一片。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吕兄体力恢复了否?”
谈话间,关兴看向邢社,目光熊熊,带有跃跃欲试之态,询问道。
邢社秒懂,哈哈大笑道:
“早就恢复了,适才见关兄和张兄交手,刀法凌厉,正有讨教之心!”
“好!”
关兴尚未开口,周围的少年少女们纷纷大声交好,尤其是张苞,声音最大。
当下,众人再度上马,出了树林,来到之前的空地。
不消说,关兴挥刀,邢社提斧,两人又是一番鏖战。
关兴近乎二牛之力,刀法凌厉,武艺和张苞相当,这一次交手,依然达到了百合,双方不分胜负。
“这便是关羽传下来的刀法?”
交战中,邢社暗暗思忖,不自觉的拿来和黄忠的刀法相比较。
两门刀法不相上下,但风格不同。
和黄忠的刀法相比,关羽这一门刀法,霸道方面略逊,但却额外多了许多凌厉。
他曾经见过黄忠刀法,甚至见过黄忠和邢道荣的切磋,还有黄忠和兀突骨之间的打斗。
黄忠的刀法,威猛无涛,霸道绝伦,每一刀都势不可挡,自然不是关兴可比。
但那是黄忠本人和刀法结合,就刀法而言,两门刀法并无高下之分。
关兴无疑得到了关羽的真传,交战中,邢社细细揣摩,和自己见过的黄忠刀法相互比较。
当然,更重要的,却是和自己这半年来一直思考的刀法相互比较。
这才是他如此相和关兴切磋的真正原因。
交战百合后,两人被张苞和赵统分开。
这一次交手,邢社的收获,可比之前和张苞之战大多了。
和张苞交手,得到的是交战经验,和关兴这一战,除了战斗经验外,更是对他自身刀法大有裨益。
交战一结束,邢社心中便诞生了许多灵感。
“诸位!”
对在场众人一拱手,邢社说道:
“天色已晚,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啊!”
众人闻言惊讶,皆有可惜之色,赵统上前,拱手说道:
“吕兄武艺不凡,乃大将之才也,吾愿向诸葛丞相和大王引荐,可否留下乎?”
听到这话,邢社心中不自禁的突了一下,保持表情不变,笑道:
“吾早慕诸葛丞相大名和蜀王威仪,但今有要事在身,日后有暇,再来拜访赵兄,求见丞相和大王!”
向众人扫视一圈,双手抱拳,说道:
“山高水长,我等必有再见的一天,诸位,告辞!”
说罢,邢社提缰勒马,调转马头,向着远处驰去。
“可惜!”
看着邢社的背影,赵统叹了口气,对左右诸人说道:
“此人见识不凡,更兼武艺出众,却没想似乎并无在我蜀国出仕之心!”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浓眉大眼的张苞,不在意的说道。
“吾观此人,似乎颇为可疑!”
关兴凝神看向邢社离去的方向,皱眉说道。
“安国兄此话怎讲?”
赵统一扬眉毛,看向关兴,问道。
“此人斧法精湛,言行之间,礼仪周全,必是出身名门,家世不凡!”
关兴眉头深皱,缓缓说道:
“这等人物,不可能毫无踪迹!”
“这……!”
闻言,赵统神色凝重起来,掉头看向关兴,问道:
“天下名将,以斧法闻名之人,唯有曹魏徐晃和邢楚大王,安国兄的意思,莫非……!”
“嗯!”
关兴点了点头,说道:
“此人自南方而来,言语之间,多为楚国所闻!”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楚王之子!”
“啊!”
周围少年少女,同时惊讶了一声。
……
却说邢社告别众人,一路北行,褐鬃良驹脚程奇怪,半日间跑出三百余里,出了成都范围。
“今日和关兴,张苞切磋,倒是所获良多,尤其是关兴的刀法,对吾自创刀法,大有益处!”
路上,邢社暗自回味今日这两场切磋,暗暗想道。
“不过,这些人都是将门之后,颇有见识,心思玲珑,说不定能猜出吾之来历,虽然不惧,但彼此敌国,却也不好交往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