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杀我恶虎坡的好汉?”
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眉目带煞,恶狠狠的看向青年流浪骑士,同时命令其余山匪集结,向其逼了过来。
“听好了,吾乃吕社也,专杀尔等畜生!”
此人正是出了汉中,向长安方向而来的邢社,路上见到这一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天地巨变后,空间延伸,大地拓展,官府鞭长莫及下,各地都出现了许多以抢劫为生的山匪恶寇,楚蜀如此,魏国也不例外。
高喝一声后,邢社不管那头目作何反应,双脚一夹马腹,便冲了过去。
“上,给我杀了他!”
山匪头目见状,登时大怒,手中钢刀连连挥舞,催促手下上前。
村中的一干山匪,登时扬起染血大刀,长枪,斧头等武器,向邢社围了上来。
“呔!”
眼见自己被围,邢社毫不在乎,待对面十余名山匪靠近后,大吼一声,手中大刀‘刷’的一声,左右横扫。
一道雪亮的刀光匹练,向十余名靠近山匪扫去。
‘噗嗤’
‘噗嗤’
‘噗嗤’
……
区区山匪,虽然凶残,但如何能与邢社抗衡?
千多斤的巨力加持下,这一刀快如闪电,重逾山岳,绝不下于千钧之势,只是略强于普通人的十余名山匪,登时被一刀斩杀。
‘扑通’
‘扑通’
……
半截身子从马上跌落,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给我死来!”
一刀斩杀十余山匪喽啰,邢社马速不停,冲着那名头目径直冲去,在其惊骇的目光中,一刀枭首。
‘扑通’
人头落地,鲜血喷泉一般从脖颈涌出,尸体在马上晃了几下,落下马去。
“啊!”
四周尚有许多山匪,见来人如此凶猛,个个心惊胆战,叫喊出声,不约而同的调转马头,向村外奔去。
“尔等畜生,哪里去?”
对这些山匪深恶痛绝,邢社左手执缰,右手提刀,迅速追了上去。
山匪喽啰虽然都骑着马,却不过是寻常劣马,哪里跑的过褐鬃良驹?
邢社骑着褐鬃良驹,左右驰骋,不断追赶,每追上一人便是一刀,无有不中。
就算山匪们四散而逃,他也一一追杀不放,最后一名山匪甚至逃到五十里开外,依然被其追上一刀劈为两截。
“爽快!”
杀完山匪,邢社大大的出了口气,这才策骑回到山村。
没了山匪肆虐,村民们顺利扑灭火势,并在村长老者的指挥下,各家各户出人出力,抢救伤员。
山匪过处,鸡犬不宁,此时的山村,凄凄惨惨,哭声一片。
纵然邢社杀光来犯山匪,但之前造成的伤害,却无法挽回。
见到邢社回来,村长老者立刻迎了上来,再三感谢。、
“老丈勿需多礼,可知这些山匪巢穴所在?”
安慰了几句,邢社问道。
游历天下三年多,这种事他见过不少,深知山匪不止残忍凶恶,报复心尤其重,他自然不惧,但自己走后,这些乡民却难免遭其毒手。
正所谓‘除恶务尽’,所以,他打算将山匪老巢端掉,一劳永逸。
何况,创立刀法,仅仅是闭门造车可不行,也需要大量战斗厮杀,鲜血献祭,才有可能成就。
试问天下哪一个名将,一身武艺和威名,不是在无数血战中成就?
“恶虎坡在西南方百里外,有匪众千余,那里地势险恶,英雄千万小心!”
村长嘱咐道。
“老丈放心,某家去去就回!”
说罢,邢社调转马头,看准西南方向,催马疾行。
百里路,半个多时辰赶到。
冲入山寨,大刀染血,尽情厮杀。
魏国几乎没有气血武者,寻常山匪更不可能修炼气血武道,恶虎坡上,均是寻常恶人,邢社一刀一个,甚至好几个,刀下无一合之敌。
不过一炷香功夫,不止山寨首领被诛,便是千余山匪喽啰,也被杀散,纷纷逃走,如此,恶虎坡从此除名。
在恶虎坡山寨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清洗马匹,完毕,邢社才回到山村。
整个过程,出发,厮杀,洗漱,返回,不到三个时辰就完成了,天色还未黑。
不得不说,三年游历,邢社已经历练出了一副良好行事手段,干脆利落。
“英雄为民除害,吾等感恩戴德矣!”
回到村中,数百乡民在村长老者的带领下,向邢社跪地谢恩。
当晚,邢社在山村中歇息。
第二天,邢社起床,出的门来,见村中素缟处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哭泣声传来,心中不觉一阵黯然。
天地巨变后,和楚国一样,各地都有盗匪横行,简直杀不尽杀。
地广人稀之地太多,动辄数百里,上千里远,各国官府大多鞭长莫及,让那些山匪恶寇得以逍遥。
“哎!”
叹了口气,邢社出门,打算找村长告辞。
他一个路人,不可能在这里长期久待,反正恶虎坡的山匪已经没了,当无后患。
“咦?”
刚一出门,就看到前方许多乡民围在一起,中间有人正在说着什么话。
邢社一时好奇,走进人群。
却见里面躺了个没气的村民,而旁边,则是一名面色红润,白须白眉,慈眉善目的清癯老者。
“老神仙,吾儿可还有救?”
没气的村民身边,是个老妇,此时,老妇正面带企望的看着那清癯老者,颤巍巍的问道。
邢社暗地里摇了摇头。
地上躺着的村民,昨晚他见过,胸口中了山匪一刀,早就没气了,怎么可能还有救?
“莫急!”
那名清癯老者手把村民手腕,半晌后,松开手,扶须沉吟道:
“脉象虽弱,却仍有一缕生气,未至死地也,诸位乡亲,请帮忙准备开水!”
“快快,尔等快去准备开水!”
人群中,村长竟然也在,闻老者言后,当即吩咐左右村民,尽快准备开水。
“咦,莫非当真还能救活回来?”
眼见那清癯老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邢社吃惊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