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的摸出一张袁甲帮忙写出来的“灵符”,递给白家长孙。
白家长孙接过灵符喜出望外,连忙仔仔细细放进自己怀里,生怕一不小心被旁边别的什么人给抢去了似的,看样子之前吓得着实不轻。
“修坟的事情好说,我回头就安排人去找工匠!多谢道长为我白家指条明路!这些谢礼小小心意,还请道长收下!”他一副很豪气的样子,冲那些匣子挥了挥手。
慕流云脸上笑呵呵的,直奔其中一个仆人,将那人手里的小匣子接了过来,这个匣子里装了一对银葫芦,个头儿倒是不算大,在那一排匣子里面当中显得很不起眼儿,就连抱着匣子的仆人也是站在最边上。
换做没眼力的人,或许会觉得这是那些礼物当中最不起眼,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实际上这两个银葫芦再小,少说也得有那么十两银子才能铸得出来,而被端在最显眼位置的那一对玉石雕刻的奔马,估计一对儿拿出去连五两银子也换不回来。
“这位善信的心意我们领了。”慕流云把银葫芦拿出来,木匣子又递回给那个仆人,一回手,银葫芦又交代袁甲的手里头,这才对白家长孙道,“我们随师父云游,也并非图财二来,只不过是没有机缘的人,若不收些银钱难免会结下不必要的因果,对彼此都不好。
旁的那些珍宝,就请善信带回去吧,我们是不会收的!修坟之事定要抓紧,不要耽搁!”
白家长孙也没想到慕流云一出手就先把银葫芦给收了,他本指望着这几个道士不敢收这么厚的礼,推拒上几句,自己就留下一盒翡翠或者玉瓶之类,将其余都带回去呢!
尤其是那一对银葫芦,那是这一排东西里面最值钱的一个匣子,拿去柜坊也是可以当做银钱一样下注用的,可是那些破玉马和翡翠珠串,品相不够,人家就不肯收了。
可是银葫芦道士收下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咬牙认了。
白家长孙的事情倒是了结了,旁人却还不肯散。
“道长!道长!那我呢?我呢?”之前在西集听了书生的遭遇,吓得跑过来的那个老者急了,“方才那好歹还是个白家的人,也算是同宗同族,被牵扯上也说得过去!
我与那出事的白三爷家只不过是住得近了一点,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什么往来,我们家是开豆腐坊的,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磨豆子,点豆腐,卖豆腐,一直要忙活到晌午才能落一会儿闲,赚得也是辛苦钱,不曾与那白三爷的行当有过什么相冲的地方啊!为何我家也会遇到那种事呢?!我又当如何?”
“莫怕!莫怕!平素不做亏心事,遇事也就自然不用心慌!”慕流云又摸出一张“灵符”递过去,“我师父先前说了,那个老宅萦绕的不过是怨气而已,并不是邪祟本身,所以怨气凝聚,不免会幻化出一些怪相。
你家与那一户并无牵连,清清白白,便不必害怕,拿了灵符回去,照我说的贴在大门顶上,那怨气自然不会再滋扰到你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