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点点头,看了看慕流云的脸色:“要不要到那边石头上坐一会儿缓一缓?”
慕流云摆摆手:“不妨事!我可没那么不济!”
袁牧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过去:“这里面有些药油,气味凉而辣,嗅一嗅应该能冲淡一些腐臭晦气。”
慕流云这会儿确实被熏得有些不大舒服,也顾不得跟他客气,接过来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果然一股清凉的气味直冲上脑顶,方才满鼻子的那种恶臭顿时就消散了大半,脑袋里面也好像清醒了不少似的。
她嗅了几下,觉得好多了,又递给沈傜:“你也闻一闻吧,方才也被熏得挺难受的!”
沈傜这会儿也不打算逞强了,若单单是那可怖的场面,她倒是扛得住,可是这臭气拦又拦不住,一直在往鼻子里面钻,这谁吃得消啊!
她赶忙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面深吸了几口气,总算缓了过来,把小瓷瓶又还给慕流云。
“大人,用完了!”慕流云把塞子塞好,递回给袁牧。
“就放在你那儿吧,呆会儿还要用得到。”袁牧把小瓷瓶又推了回去。
慕流云想一想,觉得也好,就塞进怀里,然后看了看一直默默看着自己和袁牧的一番你来我往的江谨,忽然觉得好像被他看破了什么,不禁有点窘迫起来,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江兄,你特意跑到南顺县来找大人,难不成是提刑司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倒没有,只是有一些事,我需要但需与大人说罢了。”江谨摇了摇头。
慕流云微微一愣,挑了挑眉毛。
这话说的,敢情就是自己最好别问别打听呗?她这人向来是识趣的,既然人家这么说,甭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不会再多刨根问底了。
毕竟他是同袁牧说事情的,若是袁牧觉得这是可以让自己知道,过后也会告诉自己的。
“你们出发时,提刑司那边的情况可还好?”袁牧问江谨,同时也算是在问沈傜,毕竟他有眼睛也会看,沈傜每日仿佛长在了提刑司里面一般,不是围着慕流云转,就是跟着江谨。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你们关起来的那个黄毛儿的家伙。”沈傜不假思索地开口回答道,她向来自由散漫惯了,加上整日和慕流云混在一处,见袁牧在慕流云面前从来没有什么架子,所以也跟着对他没有了畏惧之心,“之前关得好好的,前两日忽然狂躁起来,每天在牢房里面又吼又叫,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像是在骂人,骂完还要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实在是太烦了,被我把他下巴卸了,总算是安静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