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母亲,好歹也算是京城里的贵女,就只因为兴趣异于他人,便要遭受排挤,直至郁郁而终,由此便可以相见平民女子的境遇怕是只会更加艰难。
“这学堂意义重大,若慕夫人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通知慕流云,我们一定竭尽所能。”袁牧对慕夫人郑重地说。
正说着客堂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慕流云扭头一看,心里哀嚎一声,差一点当场垮下脸来。
来人还能是谁!不就是让慕流云颇为头疼的常月杉么!看她两眼泛红,脸颊上还隐隐挂着泪痕的样子,慕流云连忙扭过身子去,对慕夫人说:“娘,您还记得那日到家中找我的姑娘么?就是那个武馆馆主的宝贝女儿,生得水灵漂亮还特别喜欢整日跑去衙门粘着我的那个!
她可是个练家子,功夫好得不得了,若是以后再有人来这里滋事,我就让她找几个她的那些武功高强的师兄弟过来帮忙守着,看谁还敢跑到这边来滋事!”
慕夫人一看常月杉跑来,也有些头痛,她是看最近这些日子,常月杉在这边教几个姑娘做点心,也是勤勤恳恳,认认真真,不见有什么旁的心思,还以为她是明白了自己之前那样安排的意图,所以也就死了这颗心了,这才放心让慕流云跟自己过来看看。
结果一看这个架势,敢情之前那都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心里面还惦记着呢?
她听得出来女儿这么说的意图是什么,便很自然地开口帮腔:“那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傜儿就如同我们自家人一样,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慕流云回道。
常月杉一脸的楚楚可怜,跑到客堂门口,眼睛望向慕流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慕流云和慕夫人的这一番对话,登时就白了脸色,她看看慕流云,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袁牧,咬了咬嘴唇,脚下一顿便转了一个方向,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之中,扑向了袁牧。
“恩公——”她用泫然欲泣的语气,拿捏得刚刚好的调子开口说着,脚底下偷偷加了点劲儿,眼看着就要扑到袁牧身前的时候,却见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忽的一闪,便到了一旁。
而她本来是想要直接扑到人家身上去的,这会儿力道也卸不下去,硬生生扑向了椅子,头咚地一声撞在椅背的木头雕花上,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啊——”
一个发青的大包在一旁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地在常月杉的额头上肿了起来。
袁牧负手站在一旁,一脸厌恶地看着一脸痛苦地常月杉,作为忠勇郡王的独子,打从弱冠之后,别说那些嫉妒他饱受赞誉,因而想要用恶习拉他下水,怀他名声的王孙贵族子弟了,就是这种处心积虑的投怀送抱,明里暗里想要生米熟饭的也不是没有遇到过。
这女子如此拙劣的小把戏,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