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了袁牧和慕流云两个人,安静下来之后,气氛也变得有那么一点不大寻常。
“大、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去了!”慕流云有点坐不住,起身要走。
袁牧看着她匆忙起身离开的样子,也没有开口去拦,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脚步匆匆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大人……那个香包……你当真想要?”她在门口踯躅片刻,转回身开口问。
袁牧点点头:“当真想要。”
慕流云沉默,又问:“那、那要什么样子的?”
“只要是你亲手所制,我不挑。”袁牧回答。
“哦。”慕流云应了一声,头也没敢抬,开门钻了出去,看那姿态就好像是逃跑一样。
袁牧看和她慌张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慕流云天刚亮就爬了起来,穿戴整齐跑去衙门那边,王岫这人虽然办事没有什么章法,倒是守时,老早就已经安排了衙差等在那里,就等慕流云交代安排呢。
慕流云冲那衙差招招手,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你一会儿到廖家去,直接找廖老爷和廖夫人,不要对旁人讲,就说昨天夜里提刑司来的慕推官梦见了廖文柏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说自己脖子也疼,头也很疼,胸中憋闷,求慕推官帮他,让他能舒坦一点。
你就只需要这么说,然后就说是王县令觉得此事应当廖家人自己拿主意,所以提前差你过去问问他们的意思,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不用多说,记住了么?”
衙差仔细听了慕流云的吩咐,点点头:“大人,我记住了!”
“慕大人,这……人家能信么?”王县令在一旁倒是有些忧心忡忡,“您初来乍到,又不认得那廖文柏,你说你梦见了他,廖家人也未必相信呐!到时候要是有所怀疑又当如何?”
“怀疑?怀疑就让他們到县衙来,当面来问我,我保证有问有答。”慕流云胸有成竹道,“
那廖文柏不就是差不多我这么高,身子骨单薄,生得白白净净,眉间有颗痣!
这事儿不会让王大人帮忙兜着就是了,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打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成败都是我们提刑司担着,王大人只管从旁配合就行了。”
王县令本也是个没有什么主意的人,一听慕流云这么说,把那廖文柏的相貌描述得还真是有鼻子有眼儿,连眉间有颗痣都知道,就好像真的被托梦了一样,立刻少了几分疑虑。
再想一想之前袁牧也说过,有什么事只肖听慕流云的吩咐和安排就好,不用再另行询问他的意思,便放下心来,点点头,示意那衙差照着慕流云的意思抓紧时间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