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治理无方,实在是惭愧!让大人看到这些人的丑态,亦是让杨某惭愧莫名!”
慕流云在心里冷哼,这话叫杨志福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义正辞严,顺便还把自己跑过来的目的直接转了一个方向,摘了个干干净净。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听这一番说辞,保不齐还真觉得这是个事必亲躬的好知府呢!不但给他自己涂脂抹粉了一番,顺便还坑了对此事毫不知情,或者说几遍知情也无能为力的孔县令。
“杨大人可知这几个人的所作所为?”袁牧面色不显,开口问杨知府。
“回大人,下官略知一二,略有耳闻!”杨知府眼珠子转了转,迅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下官近日便听说过,有人在这边滋事搅扰,但是苦于每次派人过来的时候,闹事者都已经离开,一直也没能逮到。
所以今日一听说那些人又闹腾起来了,我便立刻赶过来,没想到袁大人也在!”
“哦?”袁牧冷冷一笑,眼神瞟向方才带着杨知府来的那个家丁,“不知杨大人所说的滋事者在哪里?有劳杨大人指出来让本官看看。”
“袁大人说的哪里话!不就是被您的护卫制服的那几个么!”杨知府方才就已经看到了袁甲脚底下踩着的那个本家子侄,更别说本家子侄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了,只不过这会儿比起自己的官运来,那些人情都可以一概翻脸不认。
毕竟自己要是一朝从知府的位置上跌下去,那些人也照样会对他翻脸不认人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不过就是谁来做初一,谁来做十五的区别罢了。
“既然如此,那方才跑去给杨知府通风报信的那个家丁,岂不算是大义灭主?”袁牧道。
杨知府脸色顿时僵了僵,他就是怎么也想不到袁牧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才那么大大咧咧的跟着方才的那个家丁一路过来,现在越想越觉得压根儿痒痒。
那家丁平日里做多了狗仗人势的事情,别的能耐没有,察言观色却是一把好手,现在眼看着杨知府就换了一个立场,摆明了不会护着自家主子了,对方又是什么不知道来头的大官,这会儿这个“大义灭主”的名头他是狡辩也不是,认下了也不是。
“身为家丁,自己主家当街滋扰商户,轻薄良家女子,不加以劝阻,此为不义,见主家事情闹大,便又跑去报官告发,此为不忠。”袁牧冲一旁跟着杨知府一起来的州府衙差一摆手,“来人,讲这不忠不义的家丁给我拉下去打板子!”
“是!”两个衙差虽然搞不清楚袁牧是个什么角色,但是看到杨大人对他那么毕恭毕敬,也不敢造次,赶忙上前押住那个家丁,“大人……打多少板子?”
“这事儿还得杨大人来定夺。”袁牧看一眼杨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