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简单过问了一下提刑司这边近期的事务,由于这边官差并不算多,分工明确,所以袁牧没有在的这段日子里也是一切正常,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过问的事。
于是袁牧便立刻询问了万茂槐的情况。
关于万茂槐过去伙同山匪作恶的事情,基本上尘埃落定,原本袁牧还担心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会不会有什么山匪同伙想要劫狱救这万茂槐,结果现在看来倒是想多了。
万茂槐能够勾结在一起的那一波山匪,据他们自己说,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逞凶斗狠还凑合,别的事情大当家的也不带着他们。
因为没有办法跟着大当家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些小喽啰就开始给自己开辟点来钱的道道,于是一来二去就结识了万茂槐,开始帮着他打劫他的那些同行们。
至于那个大当家带着所谓上得了台面的那一部分山匪吃的是什么“肉”,喝的是什么“酒”,这些小喽啰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打西泗县来了个能干的新县令之后,使出了雷霆手段,陆陆续续包抄围剿了许多次,最后大当家的突然莫名暴毙,山匪帮内发生了内讧,陆陆续续又被剿灭了许多,最后不成气候的一群虾兵蟹将四散逃去。
这几个小喽啰安分了一段时间,就又蠢蠢欲动,开始跟着万茂槐做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捞点好处,包括打算当街掳走慕流云那次。
也就是说,这些人倒是没有了什么外应。
袁牧立刻提审了万茂槐,万茂槐起初对于当初自己所作所为依旧矢口否认,慕流云看他梗着脖子狡辩的样子就觉得冒火,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一次的收获都戳他面前,看看他面对重重铁证还能有什么科辩解的。
但是袁牧却并不是这么想的,二话不说就下令用刑,提刑司的衙差向来规矩森严,袁牧说打,他们便抡圆了打,直把那万茂槐打得血肉模糊。
打完之后,他才把从松州拿回来的那些口供铁证都拍在万茂槐面前,万茂槐被打得脸都没有了个好颜色,本来想要硬扛,结果一看到那些口供和画押,也扛不下去了。
“既然你都已经查到了这些,为何不直接就定我的罪?!”万茂槐身上疼得厉害,心里面气得更厉害,“为何还要借故打人?”
袁牧冷冷睨他一眼:“无他,之前的余怒未消罢了。多留了你这条狗命许多时日,这一顿打就当是利息吧。”
万茂槐气得咬着牙,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脾气,这么多天没有处置他,只是锁在大牢里,他原本还以为女儿女婿一家应该会在外面想方设法为自己想办法,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时隔近二十年后又被挖出来的重重证据,把他最后的一线妄想也给堵得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