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点点头:“推官所言甚是,不知王大人觉得如何?”
王岫想要在袁牧面前好好表现一把,没想到适得其反,这会儿自然也不敢再不过脑子的胡说八道,连连点头称是,从声音到语气都虚得很。
“先将此人押入大牢继续看管。”袁牧冲卢英光两边的衙差示意地摆了摆手。
两个衙差立刻毫不含糊地架起卢英光就把他给拖走了。
原本廖家夫妇看着卢英光就好像看到了杀子仇人一样,这会儿听慕流云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卢英光应该与廖、唐两家的的悲剧没有直接的关联,这会儿便也没有说出任何反对的话,只是别过脸去,依旧不大想看到那个试图与自家新媳妇私奔的祸害。
唐家的两个人表情就更加复杂了,唐员外看向卢英光的时候,眼光有些恨恨的,他始终还是觉得卢英光坏了自家的名声,也算是间接害了自己女儿,毕竟若是他不勾着,自家那从小乖巧到大,又善良单纯的女儿,怎么会动了想要私奔的心思呢!
而唐夫人则毕竟看在对方是自己亲外甥的份上,一听慕流云说女儿的事情与卢英光应该并无关系,再看看卢英光衣服上之前受刑留下的干涸血迹,便没了那么大的怨恨。
卢英光本来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心思了,被带下去的时候还有些发懵,回不过神来。
袁牧这会儿也没有多理会他的心思,又示意一旁的衙差:“将那日在喜宴上帮过忙的廖家下人都叫到堂前来。”
衙差立刻过去吆喝,很快就有几个战战兢兢的小厮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略显瑟缩地跪在堂前,慕流云打眼一看,之前打过交道的杜仲在里头,就连那个结结巴巴的孙德也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跟其他人一起跪在堂前。
“你那天也在前头帮忙来着?”慕流云有些惊讶地问孙德。
孙德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点点头:“我……我……”
他越着急就越口急得厉害,一句话卡在嘴里说不出来,急得满脸通红。
一旁的杜仲有点忍不住了,开口替他说:“回大人,孙德他那天一开始到前头去帮过忙,后来有来贺喜的贵客嫌他说起话来急人,他就被哄到后头去了,也算是在前面呆了一会儿。
方才他跟我们说,他娘之前做错了事,他怕要是不积极一点的话,老爷和夫人不肯原谅,所以今日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