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刘氏却十分坚持,不想让儿子为银子的事情操心。何刘氏这回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在刘氏面前一通哭求。刘氏本也没打算不给外孙出这笔银子,只是因着外孙心思不在学业上而有些生气,如今女儿又是哀求,又是保证的,自然也就松了口。
刘氏将早就准备好的五十两银票交给何刘氏,“这五十两,足够铮哥儿的束脩了,余下一些,让他留着零用,平日里买些笔墨纸砚,请同窗吃个饭,他如今年岁也大了,交际也是很重要的。”
何刘氏拿了银票,又是拉着老娘哭了一场,哭的刘氏脑仁都疼了,连忙赶人,“行了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儿哭了,赶紧回去给铮哥儿准备行礼吧,既然要去书院,就抓紧了去,这到了州府还得准备书院的考试,别到时候又耽搁了。”
何刘氏这才擦了眼泪,面上带了笑说道:“知道了娘,我这就回去准备。”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何铮这边要走,李梦丹虽是正在被拘在屋子里反省,但也得了消息,便有些着急了。她赶紧找来了贴身丫鬟碧儿,去打听了何铮离开的时间。
“什么,明儿一早就走,怎的这么着急?”李梦丹听了碧儿打听回来的消息,越发着急了,拧着帕子在屋子里转悠。
“听说是姑奶奶怕去晚了赶不上白鹭书院的考试,才这般急急忙忙的。”碧儿回道。
“咱们这儿去州府又不远,何必这般着急,姑母也真是的。”李梦丹皱了眉头,手中的帕子拧的更紧了。不行,她一定要见表哥一面,若是就这样让表哥走了,她跟表哥以后就真的不可能了。
李梦丹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法子,她看向碧儿说道:“你不是跟煜哥儿的书童画轴很熟吗,你让他帮忙给表少爷传个话,就说少爷找他有事商量,让他戌时到前院池塘边一叙。”
碧儿闻言有些为难,支支吾吾道:“姑娘,这行吗,要是人让大奶奶和老太太知道了……”
“你给画轴多塞些银子,只要他不说,咱们自己不说,谁会知道。”李梦丹不耐烦地道。碧儿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只能应下了。
何铮下午得了画轴的传话,还有些奇怪呢,表弟怎的忽然要他去院子里说话,有什么事儿直接过来找他不就得了。
画轴得了碧儿的嘱咐,只含糊道:“少爷说这事儿不好在有人的地方说,这才选了晚上,让您务必准时过去。”
何铮虽疑惑,但也没想太多,以为是表弟要跟自己说什么私话儿,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