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祁子兮抱怨完,拆了信的冯鸿羽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祁子兮看他表情不对,立马住嘴了,担心地看看温元良,示意他注意冯鸿羽。
这边温元良的脸色也是铁青得很,冯鸿羽还没说什么他已经狠狠拍桌,怒骂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鸿羽,这件事你要忍了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祁子兮:“?????”
薛正看柳芷兰的信正看得欢喜不已,被温元良的样子吓了一跳,弱弱地问道:“元良兄,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急,别气。”
温元宏极其赞同地点头,却是困惑不已,他娘信中只让他照顾好自己,好好考试,旁的没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让温元良气成这样。
“你们自己看!”温元良气不顺地将信递给温元宏。
祁子兮和薛正立马凑过去,三个脑袋抬起来的时候表情全都变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冯鸿羽。
“小心!”祁子兮眼疾手快,冲过去将人扶住,下一秒,冯鸿羽一头栽了下去。
大夫过来的时候,温元良几人正围在院子里,讨论着冯家发生的事情。
“真没想到,堂堂一方知府会这么无耻!我这辈子也算是开了眼界了!”薛正拧眉,很是不屑地说道。
温元宏还是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哥,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陈知府毕竟是鸿羽哥的岳父,怎么会这么对冯伯母?”
温元良没好气地冷笑一声,“误会?你觉得什么样的误会咱们娘会气得往人脸上甩巴掌?从小到大你见过几回?”
温元宏被问住了,真认真想了起来,“好像也就黄猛家那个泼妇被娘打过,不过那都多久的事情了!”
祁子兮长叹一声,“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结亲看的不仅是姑娘家的品性,还要看对方的家底,鸿羽也太倒霉了,娶这么一个祖宗,听说还是个病秧子,以后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温元良盯着夜色,许久才看向冯鸿羽的房间,沉声道:“回去之后我就给岳父写信,子兮,你将此事告知许老先生,我就不信陈阳秋在棣州真的能呼风唤雨,作威作福!”
“元良,你是打算跟一方知府为敌?”薛正不赞同地蹙眉,“别忘了,你们家还在棣州,得罪了知府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而且从这件事看来鸿羽娘子就是陈知府的命根子,身子又弱,若是你们插手害鸿羽娘子病更重了,到时候被迁怒怎么办?”
温元良没有吭声,事实上他本来就没打算跟陈阳秋交好,只是薛正说的话他不得不顾忌一二。
看他这样,薛正轻叹一声,道:“你还是将此事告诉你岳父和许老就好了,其他的不要管,我想鸿羽自己心里早有决断,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可况我们这些都是外人,也不好过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