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刚刚把姜茶端到门口,听到温元良的吩咐啥也没问,放下东西匆匆跑了。
祁子兮刚刚消化完中举的信息,乐得抱着锦衾在地上打了个滚,幸好天气冷,前几日陈宁雅让人送来了地毯,不然被他这么折腾,锦衾都盖不得了。
冯鸿羽看他那样,心下好笑,垂眸道:“你们知道此次的解元是谁吗?”
“谁?”温元良和祁子兮异口同声问道。
冯鸿羽本想卖个关子,看他们两人都快扑上来了,忙回道:“滁州姜成屹。”
看温元良和祁子兮四眼茫然,冯鸿羽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之前滁州不是有一位擅长作情诗的才子,还在聚贤楼闹到惊动官差,那位叫姜成轩,听说是这位姜成屹的堂兄,姜成轩素有才名,姜成屹则低调没有任何名声,此次下场大家看好的解元人选是他,没想到拿下解元的却是他堂弟。”
两人一听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问题,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没那个好奇心关心旁人的事。
祁子兮激动过后,雀跃地问道:“既然考上了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明年的会试?如今都十月了,棣州这边已经下雪,京城那边只怕是天寒地冻,比咱们这里还要冷得多,会试在二月,咱们若是不赶紧出发,等到那边只怕是来不及的。”
温元良若有所思地点头,“听我爹说京城那大冷的时候连门都出不去,再加上朔风凛冽,我们这边的人过去若是不适应,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冯鸿羽却是无所谓,眼里闪着坚定地光芒,“不管能不能扛,我都要去,马上就出发!”
温元良和祁子兮对视一眼,想到冯鸿羽家的情况,看他的眼神顿时满是同情。
温元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大哥,听我一句劝,就算要出发也不急这一两天,等我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再给我岳父写个信,等到了京城也好有人接应不是再说了,你就算要走也要跟冯伯伯他们说一声,收拾行李这些都是要时间的,我看我们十一月出发吧,先坐船,走运河,再转马车,这样也快一些。”
虽然天气冷,可运河上天天都有行船,结冰没那么快,若是到了十二月,估计想坐船都坐不了了。
祁子兮很是赞同地点头,“鸿羽,我也觉得现在就走太赶了,此去山高水远,路上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不清楚,还需慎重才是。”
冯鸿羽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现在听了他们俩的话,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温元宏赶来的时候得知自己中了举人欢喜之余又有些失落,本以为他的能力是够的,现在看来还是远远不够,秋闱竞争如此激烈,到了春闱情况只会更严重,到时候他的竞争对手是整个大齐各个省的举人,尤其是来自江南和京城,以他现在的学问,要考中进士只怕很难,若是入了同进士他又不甘心。可科恩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这次错过,以后竞争只怕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