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兮羡慕得直冒酸泡,“能不知道吗?书砚那天过来替你请假,当着大家的面就说了,许老先生还夸了你一句呢!”
“夸我什么?”温元良有些懵逼。
“说你厉害!”祁子兮愤愤不平,他也很厉害,可惜大抵是生不了龙凤胎的,哎!这次是真的比不过,真叫人郁闷!
温元良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笑喷了,心情大好,走路都带着风。
然而这种喜庆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十一月中旬,卓千语刚出月子就收到京城那边送过来的贺仪,同时还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一封则是给温元良。
温元良收到消息特地回了家一趟,看完信后心情沉重了几分。
正屋里,卓家寄过来的几个箱子陈列着,一箱指定给卓千语的已经送去他们院子了,另外几箱有给孩子的,也有给温家其他人的,全都被打开了。
陈宁雅打量着两盒金银玉饰,惊愕不已,“亲家公亲家母出手真大方!”
是真的挺大方的,那些金饰可是实心的,分量不轻,还有那些银锁,比孩子的脸都大,这东西怎么戴?至于那些玉饰就更夸张了,各种各样,还是没有带穗的,整整一盒,好像要把两个孩子后面十几年的庆生礼都补上。
卓千语也是高兴不已,却是嘴硬道:“这是应该的,我们家除了我爹娘还有几位哥哥嫂子,叔叔那边也有好些堂亲,一人送一样,是该有这些数的。”
这财迷的样子着实逗趣。
陈宁雅好笑地说道:“先把东西收了,晚些时候再挑两样孩子能戴的放身上。”
卓千语顺从地应下,回头看了温元良一眼,随后问道:“爹娘信上都说什么了,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
温元良欲言又止,最终轻声一叹,如实说道:“岳父信中说陈阁老一派同皇上进谏废掉科举,唯贤任官。”
“什么?”胡依云惊愕地瞪大眼睛。
其他人也是一脸懵逼。
陈宁雅惊愕过后便冷静了下来,仔细回忆起前世的种种,可惜前世这会儿她已经远离京城,什么动向都不清楚,不过她到死也没听说科举被废。
“慌什么!这事不会成的,安心念书便是,旁的不要去掺和。”
卓千语见陈宁雅这么淡定,已经不是佩服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娘,您怎么知道这事不成?”
陈宁雅看了她一眼,晒然道:“还用说吗?科举盛行百来年,目的就是杜绝权贵培养势力,威胁皇权,皇帝虽然在女人上面有些拎不清,可毕竟是开国之主,要是连这点都看不清,还不如早日退位让贤!”
“嘶!”众人被这番大逆不道之言吓了一跳,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在理,况且这种事情别说皇帝不同意,朝中寒门出生的官员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还有天下一大半的读书人,这些人若真的闹起来,可不是陈阁老那些人扛得住的,也不知道那群人在想什么,竟然会出这种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