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陈宁雅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气狠了,“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温有山捂着脸,不敢再触陈宁雅眉头,期期艾艾地问道:“这么多金子,咱们怎么处理啊?”
没错,箱子里全是金子,也不知道县衙库房有没有这么多钱,反正他是没见过的。
陈宁雅阴着一张脸,埋头扒拉,许久才从里面弄出一张被压平的信封,取出来一看,不出意外还是那个叫无名氏的,说是给温元宏的贺礼。
陈宁雅狠狠拧上温有山的耳朵,“这个无名氏到底是什么人?有病是不是?”
“娘子息怒,息怒......”温有山吃痛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怕耳朵真的被拧下来。
陈宁雅发狠地跺跺脚,到底是松了手,一脸严肃地琢磨道:“这东西不能放在家里,之前那些金银珠宝还好说,这金条外头可见不着,就是勋贵手里顶多有的也是金叶子,整个大齐只有一个地方能见到金条!”
温有山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问道:“什么地方?”
“国库......”
扑通一声,温有山一屁股坐到地上,惨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问道:“娘子,这些东西不会是从国库偷出来的吧!”
要真是这样可就遭了,他们家到底是惹了哪一路的瘟神,要被这么整?
陈宁雅不确定地说道:“应该不是......听说国库的金条上面都有一些烙印,比如说什么时候铸的,这上面赤条条的,啥也没有,应该不是从国库盗的。”
温有山一口气才松了一半,就听陈宁雅凝重地说道:“不是国库盗的,就只能是私铸的,若被发现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嘶!”温有山倒吸一口冷气,再次跌坐回去,怔了片刻,火速关了箱子,将锁锁回去,觉得不保险又上了一把锁,紧张兮兮地说道:“天快黑的时候我就把这东西拉回村子去,扔到邕江,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陈宁雅眼睛大亮,拍掌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夫妻俩有了主意,顿时一身轻松,互相收拾了一就出了房门,还将卧房锁了起来,挂着得体的笑容去了正屋,准备喝儿媳妇的茶。
胡依云不愧是沈氏精心调教出来的,规矩礼仪那是没得挑,又因为出自书香门第,身上的文墨气息浓郁,不仅能跟温元宏吟诗作对,还能同他作赋,夫妻俩昨晚虽然没圆房,只是单纯盖着被子聊天,却是什么都能说得上,倒是琴瑟和鸣,陈宁雅敏锐地察觉到两人只见的暧昧气息,悬着的心也安了不少。
瞧他们眉来眼去的,垂眸道:“你们刚刚成亲,四天后还要回门,干脆等回门了再回乡下见见乡亲父老,咱们家今年办了不少喜事,村子那边要不要大办就看你们的了。”
温元宏询问地看向胡依云,他是没所谓的,可要胡依云高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