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良出去一趟直到下晌才回来,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胡家父子俩。
温有山和陈宁雅惊讶地迎出去,胡文志现在的情况真说不说上,身形消瘦不说,脸色还苍白得很,若不是胡俊逸背着,只怕都来不了。
“这是怎么了?”温有山语气微凝,吩咐下人赶紧去找大夫。
温元良赶忙道:“爹,一会儿解释,先给胡先生安排个院子。”
等胡家父子安顿好,温元宏和温元兴也收到消息赶过来,一家子坐了一屋,各个面色沉重。
大夫诊完脉,同众人说道:“老先生这是邪火入侵,病情来势汹汹,一下子就倒了,我开点药,好好修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这段时间让老先生好生养病,别再刺激他了。”
刺激?这话从何说起?
众人面面相窥,不知所云,温元良将大夫送出去,温元宏和温元兴跑去照顾胡文志,屋子里只剩下冯鸿羽和温有山两口子。
温有山感叹道:“看这事闹的,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去吧。”
陈宁雅无奈地点头,轻声道:“给冯大哥他们去信解释一下吧。”
冯鸿羽突然跪下,感激地拜了三拜,“温叔叔温婶婶,我知道这事让你们为难,若是你们不嫌弃,鸿羽可以认你们做干爹干娘,这样干爹干娘坐高堂就无可厚非了。”
“这......”陈宁雅看向温有山,这事她也拿不定主意。
温有山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这事还需你写信跟你爹娘说一声,事急从权,若他们不愿意过后就不要再提了。”
“不会的,我爹定是十分欢喜的。”冯鸿羽笃定道,至于黄氏,被他主动忽略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
认干亲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那可是要正儿八经过礼请客,温家在府城没什么亲戚,只能请卓明轩父女两人,卓不凡看在温元良的面子上也到了,陈阳秋本该到场的,可他脸还伤着,不宜出门,只好派管家作为代表上门。
认亲礼过后,温有山和陈宁雅立马去了黄家别院,作为冯鸿羽的高堂坐镇,等着新娘子进门,身穿枣红色喜庆长裙的陈宁雅头上还别着一朵红色的小花,这种花只有办喜事的人家才戴的,看着自己的打扮,陈宁雅着实别扭,同温有山哭笑不得地说道:“没想到我第一次这般打扮竟不是在自己儿子的大喜的日子。”
“谁说不是呢!”温有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总觉得别扭,心里怪怪的。
没等两口子郁闷完,锣鼓鞭炮声由远及近传来,两人正了正心神,抛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露出得体的笑容,规规矩矩地坐好。
媒人一声吆喝,人群涌入,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缓缓迈进屋里。
媒人说什么陈宁雅压根没听见,只知道自己像木雕一样傻傻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新人入洞房她才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温有山,小声嘀咕道:“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