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瞧他慢慢冷静下来,大喜,当即凑过去,道:“是这样的,我们需要偷一些不知道有用没用的密信,需要里应外合,所以......”
“什么密信这么厉害,还要出动你们二位?下面的人都是死的吗?”温元良没好气道,琢磨着呷了一口水,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合谋什么?
沈唯无奈皱眉,“我也不想的,我们来棣州是求学,不好带太多人在身边,那些人都派出去了,如今身边人手紧张,再加上事急从权,也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以身涉险的,到时候你只要找个借口接应就行,出了事我兜着。”
温元良眉头皱得都快压死苍蝇了,“不是,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你们想干什么呢!”
“夜探知府府邸。”沈唯一字一句说道。
“噗!”温元良嘴里的茶水全喷了,错愕非常,“你......你说啥?”
百里清以为他吓坏了,忙道:“不去知府府邸也可以,咱们去柳府。”
温元良一脸呆滞,好半天才神魂归为,气得大骂,“你们当别人家是你们自个儿的后花园吗?还这家不成就去第二家,要是我说柳府不成是不是还有杨府啥的?你们到底想干嘛?”
“小元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百里清哄道:“就这两家了,再没有别的了。”百里清恨不得指天发誓。
温元良这才冷静下来,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游移,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问道:“那密信是......”
“告诉你也无妨。”沈唯突然开口,百里清立马闭嘴了,乖觉地看着他。
沈唯一脸从容,靠着后背椅,双腿交叉跨在窗棂上,喁喁私语,“棣州知府陈阳秋,就是那个被你质疑过的许老学生,此人为官几载,不逢迎,不结党营私,倒也算是个好官。”
“那你还......”温元良没有说下去,气鼓鼓的,似乎听陈阳秋被沈唯夸赞有些不满。
沈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问,道:“陈阳秋没有什么大问题,并不代表他身边的人就没有问题,陈阳秋的夫人欧阳氏出自京城簪缨世家欧阳家,欧阳家历经三朝,屹立不倒,当年陈阁老就是看上了欧阳家这个庞然大物,不顾陈阳秋反对,硬逼他娶欧阳家的嫡女为妻。
这夫妻俩不是一条心,连貌合形离都办不到,欧阳氏随着陈阳秋到棣州上任,却是跟京城那边往来不断,密信一个月一封,这些事情陈阳秋并不知情,若不是我的暗卫订了大半年也不会发现端倪。”
温元良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竟然松了口气,察觉到自己的心态变化眉头皱得更紧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这话漏洞百出,欧阳氏一个深闺妇人如何能背着陈阳秋与京城那边密切联系?还一个月一封密信,都这样了陈阳秋还没察觉,那么他也太无能了。”
温元良的语气是赤裸裸的不屑。
百里清在一旁听得狐疑不已,温元良和陈阳秋之间并无交集,怎么感觉温元良对陈阳秋总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