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没有否认,礼亲王大受打击,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
贤亲王狞笑道:“当年一起打的天下,凭什么这皇位只有他能坐?风水轮流转,再怎么样也该轮到我了!皇位和美人都该是我的!我才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大哥......老了!”
皇帝被气得再次吐了一大滩血,直挺挺地倒进龙椅里。
淑妃尖叫痛哭,“御医,御医,快去请御医,皇上......”
声音戛然而止,淑妃缓缓垂下眼睛,盯着胸口上的匕首,缓缓转过头,对上玉珠冷漠的脸,死不瞑目。
其他妃嫔吓得连滚带爬,抱作一团。
玉珠无情地拔出匕首,指着那些女人,威胁道:“闭嘴!”
吓懵了的众嫔妃真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皇帝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气无力地讥讽道:“你们......还真是好手段!”
贤亲王得意至极,“皇兄,臣弟也不想见血,你若是识时务就乖乖把皇位传给我,我还能让你安享晚年,否则,别怪弟弟心狠了!来人,将三皇子四皇子绑起来!皇兄,臣弟的耐心有限,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炷香后,他们两个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皇帝恍惚看到三十几年前璧阳宫兵变的场景,只不过当时他是胜利的一方,肆意张狂地将前朝皇室余孽踩在脚底下,看着他们痛哭求饶......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皇帝始终垂眸,倒是文武百官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管今晚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他们的性命应该暂时无碍,后面的事等出了宫再从长计议了。
郗宏浚被萧鼎拉到边上坐下,默默打量着对面的萧广,这种时候定北王世子那群人还能这般淡定,肯定早有准备,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这种可能,萧鼎顿时坐不住了,不着痕迹地和身边之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见机行事。
郗宏浚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这种时候不管令贵妃是输还是赢,护着萧鼎安全离开才是正经。
一行人默默打好算盘,越发低调。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了,贤亲王睁开双眼,嗤笑道:“都说皇家无父子,今日本王也算是见识到了,我的好侄儿,是你们父皇不想救你们,别怨我!”
三皇子和四皇子吓得连连求情,“父皇,父皇,救救儿臣,救救儿臣......”
“暗营何在?”已是强弩之末的皇帝声嘶力竭大喊,脖子上青筋都跟着暴起。
令贵妃嘲讽地笑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季大人早已被您派往漠北?这个时候要人未免太迟了!更何况......本宫的药又不是白下的!知道本宫的药下在哪里吗?”
皇帝不答,她倒是自问自答上了,“淑妃只知道我派人去御膳房下药,有了宫宴的失误,本宫这次可不会蠢到对你们下毒!不过是让那些护卫好好睡上一觉罢了!”
文武百官听到这话心都凉了,没了御林军,他们就成了任人刀俎的鱼肉,难怪皇帝喊了半天都没有人进来,这比知道他们被下毒还要让人绝望,不会他们这些人今天都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