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过来的时候,瞧见陈晓蝶灰败的脸色,当即摇了摇头,“这位夫人心思太重,肝气郁结已伤及五脏六腑,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夫人的葵水已经许久未至了吧!”
桃儿怔了怔,这段时间她们就没安生过,倒是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了,听大夫这么一说,桃儿心下一沉,“大夫,您有话直说便是。”
大夫扶须,避开陈晓蝶,到了门外才跟桃儿低声说道:“夫人只怕是难有身孕了!”
桃儿的心彻底凉了,回过神来焦急地求道:“大夫,我家夫人已经够可怜的了,您可要救救我家夫人,她还年轻,怎么就做不了母亲了?”
老大夫也是一脸难色,“姑娘,这么跟你说吧!现在能保住夫人一条命就已经是祖宗保佑的事了,旁的还是莫要奢求的好!”
桃儿懵了,怔怔地跌坐在地,偷偷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捂着嘴痛哭。
老大夫摇摇头,默默地写了一张药方,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走了。
服了药的陈晓蝶难得睡了过去,却是噩梦连连,一会儿是冯鸿羽抛弃她另结新欢,一会儿是欧阳氏阴毒地威胁她,一会儿又是陈晓菲来找她报仇,还有陈哲圣等人对她不停地唾骂,陈阳秋没再身边,她拼命的哭求都没有用,绝望到快要窒息。
“小姐,小姐......您醒醒,醒醒......”
陈晓蝶睁开眼,对上桃儿那双担忧的眼睛,委屈地哭道:“桃儿,你刚刚去哪儿了?我被他们欺负了,没有人帮我,没有人......”
桃儿压根不知道陈晓蝶在说什么,连忙哄道:“小姐,您是做噩梦了吧,奴婢一直都在的。”
陈晓蝶渐渐安了心,仔细回想梦中场景,现在自己回京多日,无人问津,唯一过来的冯鸿羽,却是来跟她摊牌的,顿觉可笑又讽刺,心下一阵阵悲凉,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桃儿取来帕子,不成想陈晓蝶用过后上面竟然带着血丝,就连陈晓蝶自己都害怕了起来,“大夫......快去请大夫......我不能死,不能死!”
桃儿拼命地点头,泪眼婆娑地转身,还差点被三脚架绊了一脚,踉踉跄跄地冲出去。
这次她请了一个新的大夫,也算是京城里比较有名的,结果大夫给陈晓蝶看了之后只是板着脸让她宽心修养,模样胡思乱想,又开了一堆药。
桃儿拿着那些药心下却是愁得紧,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照顾陈晓蝶。
陈阳秋的问题还没调查清楚,前往漠北的人员先定下来了。
温元良还没下职,圣旨就送到了翰林院,“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翰林院从六品修撰温元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深得朕心,特封正六品副兵马指挥使,随同漠北军师卓不凡前往漠北,望温副兵马指挥使在漠北为国效力,不负朕望,钦此!”
“臣遵旨。”温元良懵逼了好一会儿才颤抖地接过圣旨,对视一众比他还懵逼的同僚,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