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珠好一会儿才意会,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那天我父王带了一位贵客去了你家食肆,那位贵客说你家食肆的东西不错,就拖我父王送了些东西,再跟你们要几坛桃花酿。”
温元良松了口气,拼命点头道:“就是这样,娘子有所不知,咱们铺子昨天的生意可好了......”
琼珠就这样在一旁看着温元良眼睛眨都不眨地跟卓千语吹嘘,把她哄得眉开眼笑,简直惊掉了下巴,直到走出留安巷还有些懵逼。
琼珠一走,温元良立马让书砚将那一车的东西搬过来,统共两大箱子,一个箱子里放了些名贵的补品和读书人用的笔墨砚台以及一副字画,温元良展开一瞧,不由得赞道:“好画!”
卓千语也凑过来一起欣赏,含着笑意缓缓点头,目光落到落款,神色一凝,震惊地看向温元良,“昨晚去铺子里的贵客是皇上?”
这次换温元良震惊了,“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啊......”卓千语眯着眼,有些激动又有些欣喜地说道:“你看这个印章,‘浮生’二字是皇上早年用的,现存于世的画作中还没有人敢用这二字刻章的,再加上琼珠说的礼亲王贵客,能被礼亲王称之为贵客的人可不多。”
温元良笑得合不拢嘴,“娘子聪慧!既如此我们可要好好保存这幅画,将来能当传家宝的!”
卓千语也是这么个意思,御赐的东西不管作何用处,都要仔细收藏的。
带温元良将画卷小心翼翼收进盒子里,夫妻俩再次看向第二个箱子,打开一看,里头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五十锭百两纹银,统共五千两,除了银子还有一副金玉头面,这个就不知道是皇上给的还是礼亲王给的了。
夫妻俩面面相窥,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卓千语让白莲将东西全都收进库房登记上册。
多了这五千两温元良也稳了,昨天铺子里毁掉的东西估计一百两左右,重新装修需要三到四天,这些估计又要花一百多两,三四天的盈利差不多也有几百两,五千两足够弥补他的损失,甚至还有绰绰有余。
没了生意上的烦心事,他才有闲情逸致去思考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些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呢?明硕?郑英?还是......皇上?
温元良想不明白,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阴沉地打量着跪着地上的明硕和郑英,“一个晚上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们还没撬开他们的嘴巴!朕恨不得......”
皇帝真的恨不得杀了他们,话到嘴边又被他咬牙咽回去了。
明硕和郑英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皇上,不是臣撬不开他们的嘴巴,而是......这是一群死士,全是哑巴,听得见,说不出,还不识字,臣审起来颇费功夫.....”明硕弱弱地解释道。
皇帝气笑了,“那是你们无能!别跟朕找借口!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朕要结果!再审不出,你们都给朕滚蛋!”
“遵旨......”明硕耷拉着脑袋和郑英一前一后出了御书房,两人苦着脸对视了一眼。
“怎么办?”明硕烦躁地扯着头发,也就他毛发浓密,不然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
郑英生怕他把自己给薅秃了,忙拽住他的手,沉声道:“昨日之事是我们失策了,本以为把人引出去方便动手,哪知道会碰到皇上,只能说出门没看黄历,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放下脸面,求人帮忙。”
“嗯?”明硕指着刑部的方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