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丞越想越不安,他这两年可是跟陈阁老那边走得很近,会不会受到牵连?
白景明则是庆幸不已,“爹,这是要变天了,幸好我们还没把妹妹许出去,若是妹妹嫁出去了才叫糟糕。”
白府丞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你妹妹还没许人呢!”
虽然他有意向五皇子那边靠拢,但目前并没有和五皇子一系产生任何利益纠葛,更不曾替他们做过任何事情,想来应该是不会被连累才是。
同一时间,御书房外,令贵妃在夜嬷嬷等人的搀扶下,白着一张脸长跪不起。
殿内,皇帝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同大公公低语道:“令贵妃还是不肯离开吗?”
大公公呐呐地点头,“贵妃娘娘说她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的。”
“她有什么罪?”皇帝嘲讽地笑了笑,叹息道:“不过是替她娘家人求情罢了,到底是朕将她宠坏了,不过是动陈家一两个人罢了,她就不能忍了,这是在逼着朕呐!”
大公公心下一凛,忙宽慰道:“皇上多虑了,兴许贵妃娘娘不是那个意思,您先前抓了贵妃娘娘的侄子,现在又遣了钦差前往陈府,贵妃娘娘长居深宫,不知宫外之事,定是认为娘家人犯了什么大事惹怒了皇上,这才惶恐不安,若是您跟她说清楚,想来贵妃娘娘定会大义灭亲的。”
皇帝怔了怔,沉默了片刻,还是出去见了令贵妃。
令贵妃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在见到皇帝的那一瞬间,好似枯萎的花朵重新焕发生机,倒是看得皇帝心生不忍,怜爱非常,“爱妃何苦这般作贱自己?陈家是陈家,你是你,朕说过,无论如何,那些事情都牵扯不到你和五皇子身上。”
令贵妃笑了,笑得我心尤怜,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皇上,臣妾不是担心自己和皇儿,而是觉得愧对皇上的宠爱,陈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臣妾不知,可臣妾明白,他们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才会令皇上大动干戈,请皇上息怒,莫要因为陈家之事气坏了身子。”
皇帝见令贵妃如此识大体,更觉得陈家那些人可恶,好生将她扶了起来,安抚道:“爱妃不用担心,朕好得很,至于陈家的事,朕不过是小惩大诫,抓了犯事的几个人罢了,不用令陈家伤筋动骨的。”
这下令贵妃更觉得无颜见人,一脸羞愧地垂下头,敛下眼底的暗芒。
陈府。
陈昆面无表情地接了圣旨,默默看着一群官兵进了二房的院子,嘴角扬起一丝嘲讽地蔑笑,那个院子早几年就没人住了,他倒要看看这群人能从里面找出些什么玩意儿来!
陈阳春闻讯前来,蹙眉侍立在陈昆身后,不时挑眉看一样二房院子的方向,直到进去搜查的官兵抬着一箱箱东西出来,他才惊疑不定地同钦差说道:“大人,这些东西都是我二弟早年翻看的书籍,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钦差挑眉,仍是恭敬地回道:“大爷说得极是,杂家也觉得这些东西没有问题,只是皇命难违,杂家若是不带一些东西回去,只怕无法向皇上交差啊!当然,这些东西就是走个过场,定是牵扯不到您和阁老大人身上的,更不会影响到后宫的贵妃娘娘,这样,既然东西都带走了,杂家也就先行告退了。”
那群人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