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四角牛头青铜方尊的四角的牛头之上,上点燃起了香烛。
烛光中,叶暄坐在轮椅上被明竹推上了台。
只见四角牛头青铜方尊正前方左侧方放着一把古琴。
只听一旁的神官缓缓说道:“请南薰神琴。”
是,南薰古琴啊…
母皇曾经一直想得到的,南薰古琴啊…
那古琴漆底断面,纹路如冰裂,在古琴下方有残缺不全的铭文,表面已剥落,看不清究竟雕刻了什么。
但可辨认是古文字,与今不同。
夏晴岚看着那把古琴,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论是样貌特征,还是那古琴所环绕的特殊灵力都同南薰古琴别无二致,更何况它出现的大央国…
南薰古琴…
南薰古琴自己自己自然是很清楚的,因为当年这也是自己母皇遍寻不得的神器。
当年大夏国建造寺庙,需要请一神器镇守。
国师就曾经建议可以将南薰古琴寻来,据说是南薰古琴是上古灵树,浮游乔木所打造,是是以上古神族遗留的灵力在其中。
以南薰古琴奏响祭祀之神乐,必将增强灵力,神可通天。
虽说夏晴岚一直知道,寺庙之事,是一个国家必不可少的东西,夏晴岚的母皇也曾听国师之要求,遍寻寻着南熏古琴,只可惜遍寻无果。
后来听说这南薰古琴竟然在大央国出现。
夏晴岚还记得自己的母皇,在说这件事的时候,眼中闪现的光芒。
那个时候的母皇,还是励精图治,誓要将大夏国建立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
母皇还没有想放弃一切,母皇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那个时候的母皇对自己说:“皇儿。你可知道。这南薰古琴神力极大,能够增强。祭祀之点的灵力功效。只是,所有人都以为南薰古琴的灵力,可以上通天意,下达冥府是沟通两界之物,但他们不知道…”
那时的母皇用笔一点一点的在纸上绘制出南薰古琴的样子,细致入微,丝丝刻画,就连上面的雕花图案和斑驳的痕迹都没有放过,好像曾经亲手见过抚摸过,那上古神琴一般。
而夏秦岚也因为常陪母皇而对这幅画印象颇深,
那个时候母皇摸着纸上的南薰古琴的图画说道:“他们不知道这南薰古琴真正的灵力是拥有扰人心乱的功效。皇儿,所谓祭祀之典,最重要的不是祭天,而是安民……沟通民意,稳定民心。而南薰古琴若是配上极高的幻术阵法,能够引人心神,达到控制人心的效果。”
“皇儿,你可知道作为君主,人心才是根本!”
“可是母皇…”小小的夏晴岚拄着脑袋疑惑不解的问道。“用这咒术控制人心只是一时的呀。人心怎么可以那么随便被控制呢?一旦他们发现被骗了,难道不会造反,不会推翻这世道吗?到时候国岂非更乱,那个时候…”
母皇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说道:“一时就可以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大的,有时候不过是一时的幻想,他们却会以为他们抓住了重生的光……”
“至于欺骗?皇儿这怎么能是欺骗呢?有人想要光,我便给他光,这难道不是将希望给了他们吗?人生在世,犹如浮沉蝼蚁,有人高高在上,就有人注定要匍匐为民,而民所希的不过是一丝希望而已,生的希望,活的有所渴求的希望,皇儿你只要满足了他们这些希望,他们就能满足你更大的欲望,权力,财富,名誉,地位…”
“可是母皇,父君说过骗人是不对的,父君说我要做一个明白事理的皇女,要明辨是非,内心坚定,公正不恶,不可欺人,骗人,更不可愚民百姓,父君说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欺骗百姓就等于将国家推入烈火炙烤之中,母皇,你和父君我究竟听谁的?”
“你父君啊,永远有着妇人之仁,所以难成大事,不过罢了,一个男子也不需要有什么雄韬伟略,治国方略,可是皇儿你不同,你是我的第一个皇女,这大夏国的未来都在你的身上,”看着懵懂的自己,母皇揉揉自己的脑袋。
她继续说:“皇儿,你要知道,有时候你骗得了一个人,是因为他愿意让你骗,既然他愿意让你骗,你为何要拆穿他?如果这场骗局是大家心知肚明且安然接受的镜花水月,若你突然将它打破,反而会遭起民怨的…”
“母皇我不懂,您说的到底是人,是百姓,是父君,还是我呀,我被你绕糊涂了!”
“哈哈,我的皇儿还小,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你只要记得,你是这大夏国的皇女,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让我大夏国繁荣昌盛,名流清史,统一大陆来的重要!”
是啊,母皇,你曾经说过,任何事情都不如大厦国重要,可是最后,你还是舍弃了它…
而此刻,在祭坛之下,孟若琴看着那缓缓被推到南熏琴面前的少年。
少年一袭白衣,身着青笼月纱,像是这世间最稀有的。雪山白玉。
那少年肌肤透明,好像一触即破,和古琴对比。更像是从那封印千年的水墨山水画卷中走出神,步履悠闲,墨色晕染。
叶暄的手抚上琴弦,宽大的衣袖从琴弦上划过,琴声回荡在空中。
.男子脸上是温和淡然笑容,和天边那缓缓漂浮过的卷云似乎是相呼应。
竟将孟若琴看呆了去。
孟若琴轻声的说道:“书中写道,神宗少主,白衣翩翩。温和宁静,犹如空中浮云,空灵决然,飘忽不定。
我之前体会不到,但每见一次,他永远给人不同的感觉,这神宗少主当真是天人之资,无与伦比。可他竟然不是男主。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男子不是男主。这个世界的男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