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墨也不去管他,任由他左一眼右一眼地瞪过来。
白染回来时瞧见的就是那样一副诡异的画面,云景墨还未来得及起身,李子瑜便已飞扑到白染身前。
在离白染一步远的距离,李子瑜才站住了脚。
“子瑜给太女殿下请安。”
李子瑜红着脸朝白染行了一礼,白染却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公子怎么有闲工夫到本宫府上来做客了?”
对于除云景墨之外的男子,白染可算不得有耐心。
若不是李丞相相求,白染也不舍得叫这个家伙毁了自己的名声。
听着白染淡漠的声音,李子瑜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回头却瞧见白染已经坐到云景墨身边,还拉起了他的手。
李子瑜鼻子一酸,却是忍着没有哭。
“子瑜过来是有要事与太女殿下说,还请太女殿下屏退左右。”
李子瑜故作正经道,只是那双一直落在白染与云景墨交握的双手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此处并无外人,景墨是本宫的夫君,李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白染顺手端起云景墨刚刚喝过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更是叫李子瑜红了眼眶。
果真,她对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
李子瑜走上前去,将袖子里的荷包放在白染面前,然后又把那个马车里的女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白染听。
白染拿过那荷包,微微蹙眉。
她本没想到李子瑜寻来会是为了真的正经事儿,这马车里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她要查的那个人。
“李公子可有瞧见那女人的模样儿?”
白染细细摩挲着那荷包上的纹路,不得不佩服那女人的细心,这荷包满大街都是,想从这上头查出那女人的身份怕是不可能了。
李子瑜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她一直坐在马车里,我并不曾见到她,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那人很关键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云景墨忽然开口道,他知道白染近日里一直在查什么人,说不定会和这个马车里的女人有关。
白染点点头,只要知道那人是谁,当初皇祖父误食的那碗汤里被人下的东西便有了出处。
白染实在不愿意相信会是她的姐妹们害了自己的皇祖父,毕竟皇祖父待她们也算不薄。
太君后并非中毒而亡,但白染满身医术却救不回他,却也与他临终前喝下的那碗绿芙汤有关。
可那时在太君后身边侍疾的人太多,几乎每个人都曾碰过那汤碗,若想查出是谁换了里头的东西,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如此,不妨就要李公子带着这东西去寻那人,我愿为饵,引蛇出洞。”
云景墨抬手抚平白染紧皱的眉头,他愿意以身试险,只为了帮她查出那幕后之人。
那人既是要利用李子瑜来害白染,云景墨自然是逃不掉的。
因为于白染来说,云景墨就是她的软肋,那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利用李子瑜对白染的喜欢来让他哄云景墨出去。
只是那幕后之人千算万算却是算漏了李子瑜的心智,他竟真的傻到拿着那东西来给白染说了实情,这若是换成常人,断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