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墨上前抱起云景书,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心也随着云景书的哭声愈发难受。
“哥哥,姐姐是不是在逗我们玩?她还会回来的对不对?她会给景书买糖人,买糖炒栗子,买糖糕,买好多好多东西的……”
云景书趴在云景墨怀里抽抽搭搭地说道,他不相信他的漂亮姐姐会这样离开。
母亲才回来,他们才刚刚一家团聚,他的漂亮姐姐就走了……
“景书,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们不能自私地困住她,她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要做,而我们——也要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
云景墨嘴角划过一抹苦涩,心里有了牵挂,他还能再过之前那种无欲无求的日子吗?
“可是景书不舍得她走,呜呜……她都还没有与景书告别……呜呜……”
云景书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云景墨心里有泪也不敢流,只能抱紧了怀里的弟弟,借此来安慰那颗空落落的心。
云景书哭了大半日,任是谁都哄不好。
后来好不容易哭着睡着了,夜里又起了热。
管家跑去找了大夫来,开了药,又折腾到半夜,这才算是好了些。
林氏看着本就伤心不已的大儿子还要陪他留下一起照顾小儿子,不由得一阵心疼。
“那白小姐是个良人,你这孩子不该就这样放弃这段感情的。”
知子莫若父,云景墨对白染的感情林氏看在眼里,却也清楚他为何不愿与白染一起离开。
云景墨垂着眸子没有应声,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母亲如今已经回来,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白小姐既是要带你走,你就应该把握好机会才是。”
林氏不知白染今日凌晨就离开了,否则他定会早早地来劝一劝这个孩子的。
“她既是还未成婚,又要你以和亲皇子的身份嫁过去做正君,你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不是君侍,是太女君,这是白染亲口与云景墨说的,而林氏自然也已经知道白染许了云景墨正君之位。
林氏不愿意拖累儿子,人这一生本就很苦,若是再错过心爱之人,那岂不是更苦了?
“她已经有了苏安纯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云景墨才喃喃开口。
是白染亲口所说,她只碰过五个男人,除了她的至亲之外,其中就有苏安纯,那人还是出现在他之前。
既是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他又如何能去拆散人家?
亦或是叫他做个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还是高高兴兴地与旁人共侍一妻?
长痛不如短痛。
若是非要日日看着她与别人亲热,他宁可选择分开。
“你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倔呢?这世间女子又有哪一个能一生只娶一人的?”
林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他这儿子是从哪里学来的,竟还做梦要找一个一生只娶他一人的妻主。
“据说那雪国皇帝与君后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可那后宫里不还是住满了莺莺燕燕吗?但尽管如此,雪国的君后依旧独宠后宫二十多年,你瞧瞧这位太女殿下在雪国有多受宠,便也能猜到几分、男子生来便是端着一个饭碗的,走到谁家就是谁的人。只要妻主待你好,旁的都不打紧。”
林氏自认与云文义还算相敬如宾,尽管以前后院里也有不少夫侍,而他身为正君又没有女儿,可他的正君之位依旧稳固。
所以,只要有宠爱,旁的都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