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八刚想夸陆平安会说话，听到后面又愣了下，只好说道：“这还用说吗？他们都说我不会教人，其实我以前只是懒得教而已。”
欧阳霞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笑着对陆平安说道：“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嘴也甜，姐姐都有点喜欢你了呢。”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燕老八就带着陆平安向欧阳霞告了辞，准备离开。
可当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欧阳霞还是忍不住问道：“燕大哥，你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问一句小七的事，你就真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燕老八脚步一顿，停留了两秒，却终究没有回答，又迈步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欧阳霞的一声叹息。
……
“师父，江月白是妙衣门里谁的弟子？”
虽然陆平安从燕老八和欧阳霞的对话中，得知了很多事，但他还是有不少疑惑。
那些前辈之间的情感纠葛，陆平安不想过分打探，可他还是对江月白的师承心生好奇。
“这我哪知道？等以后有机会，你自己去问她不就好了吗？”
燕老八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影响到陆平安和江月白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告诉他实情。
不过，万一这小子和那小姑娘，将来真的还能见面，终究还是会知道这件事的吧？
就算他不在乎，不知道那小姑娘又会怎么想？
一念至此，燕老八就觉得有点对不起陆平安，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要被蒙上某种阴影了。
“走吧，找个宽敞的地方，跟为师学剑。”
闻言，陆平安大感惊喜，暂时就把江月白的事抛之脑后，重重点头道：“好！”
燕老八笑了起来，心想这小子就算不是天生剑痴，跟着自己久了，估计也会变成那样。
一听到要学剑，连姑娘都忘了，不是剑痴又是什么？
转眼间，两人来到了一片四下无人的空地。
说教就教，燕老八没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地道：“剑十八，可以分为三大层次，每层六招，既然你已经完全掌握了第一招，那应该就能顺利学会第一层。”
陆平安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那师父你的意思是，这次要把第一层剩下的五招，全都教给我？”
燕老八点了点头，道：“反正是迟早的事，以你的天赋，也不用担心记不住。”
陆平安顿时双眼放光，拱手道：“多谢师父！”
燕老八又道：“但准确来说，我只会教到你第五招，第六招就要靠你自己去参悟了。”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陆平安心想，第六招是第一层的最后一招，较为特殊也不足为奇。
但他也不着急，想着先把前五招全学会再说。
“徒儿，看好了……”
燕老八向前迈出一步，伸出两根手指，凝聚剑气，然后便以指为剑，一边进行演练，一边讲解。
陆平安第一次看到“剑一风起”，在燕老八手中施展出来的时候，可谓是威力凶猛，气势磅礴。
可当陆平安自己练会后，却发现那只是“风起”的其中一种用法。
真正的好剑法，并不是一味寻求气势大小，而是收放自如，分寸之间，亦可斩断一切。
所以，这次燕老八施展出来的，不再是那种声势浩大的招式。
而是看上去简简单单，却又充满了玄妙意境的一系列动作。
之所以是“动作”，是因为这几剑本就没有固定的一招一式，只能去领悟那看似飘渺的剑意。
若放在从前，陆平安绝对看不懂燕老八在干嘛，可他已经进入“人剑合一”的境界，便能领悟一二。
可想要真正学会，就还要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了。
一会后，燕老八收手，问道：“记住了吗？”
陆平安道：“记住了，但不懂。”
燕老八道：“能记住就很不错了。”
“师父，这几招叫什么？”
“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