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封君们,可不会理会一个小小的城守,城守也指挥不了封君。
唐昧能压服江淮地区的封君,凭借的可不是广陵守的身份,而是司败的地位。
若是没有司败的要职在身,那些封君可不会鸟一个小小的广陵守,一旦有事,顶多就是派一些老弱农夫。
即便是唐昧,广陵城与齐越两国打战,那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守城吧。
就像将军景缺,坐镇楚国最重要方城山,手下也只有直属于的楚国的兵马,其他,像方城山附近的叶公鄂君金君等封君,压根就不会听从景缺,相反,景缺还要对这些封君客客气气的,这些封君只听楚王的调令。
最离谱事情,发生在第二代叶公身上,当时楚国内乱,情况危急之下,叶公竟然直接调用方城山的守军,南下郢都平叛。
城守面对封君,其弱势可想而知。
即便鄂君自己便是封君,再加上自己任命,但如果江淮地区的封君奉命将兵力聚集在广陵,然后不听鄂君的,乱成一团,恐怕鄂君也拿他们没办法。
想到这,熊槐向前一把拉起鄂君道:“贤卿,你我君臣相交二十多年,自寡人即位以来,寡人没有诏令,卿都是全力相助,如今寡人有事,这次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寡人也知道,广陵守的位置,相对与卿来说确实有些低了,但是寡人可以向贤卿许诺,只要卿在广陵城一日,那就只需对寡人一人负责,若无寡人诏令,贤卿可以不必理会其他人的命令,无论是太子还是令尹。”
“并且寡人愿意与贤卿盟誓,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熊槐此话一出,鄂君顿时一怔,这话虽是恩宠,但也是威胁,若是在拒绝,那就只能滚回老家做封君了,此时已经无路可退,不相干也得干了。
鄂君下拜道:“大王之恩,微臣无以为报,粉身碎骨但凭大王驱驰。”
熊槐见鄂君终于答应接任广陵城守一职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喜道:“好好好,有卿坐镇广陵,东方可以无忧矣。”
鄂君等楚王说完,开口询问道:“大王,臣到了广陵应该怎么做?对齐越两国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熊槐闻言笑道:“如今我楚国还没有做好战争准备,暂时不必与齐越两国交恶,卿需要做的就是交好越国。当然,广陵城乃是寡人插在越国咽喉的利剑,越国时刻都想夺回广陵,现在楚越虽然是盟友,但是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所以卿若能与越国交好,那就与越国交好,若是不能,那就死守广陵城。无论齐越两国哪国来攻,无论哪里向广陵求援,贤卿都不必理会,谨守广陵城不失即可,齐越两国,寡人自会派人去教训他们。”
至于给鄂君号令众多封君的权力,熊槐自然想都不敢想,只要广陵不失,其他的地方,无论是哪里丢了,都不会造成战略上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