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这又不是真的去打战,不过是一场,一场,一场全民健身运动罢了。
反正现在粮食已经收获,即将进入冬季农闲时分,对于百姓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
或许,也可以通过此事给百姓一个大好处,趁机在百姓中树立威信,为接下来的变法做准备。
至于好处么,如果不能向韩国要,那么只能从自己这里给。
熊槐想到了税收。
熊槐当即下令道:“依众卿之策,恐吓韩国,传令邓叶两地城守,征召军队前往陈地,令陈地城守,征调当地所有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的民众,做好攻打韩国都城的准备,。”
“另传令邓叶两地之民,只要家中有人到达陈地,寡人免除其家两年之税,若是无人参战,免税一年,以奖两地之民。其赐陈地百姓两年免税,以慰其心。。”
“另,允许陈地庶民(野人)参战,凡是参战的庶人,一人参战全家免税,等同国人待遇,免两年税收。”
征召国人那是战士,征召野人那叫劳役,野人没有参战权,不算军功。
如今楚国的野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而秦国,变法分田之后,就没有野人,但在秦国依旧也有没有参战权的人,那就是从其他国家刚刚归附秦国的百姓,他们只能种田,没有参战权。
若不是担心步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熊槐倒想直接把陈地的庶人变成国人。
此言一出,帐中的大臣全都吓傻。
见上官大夫昭雎陈轸有劝谏之意,熊槐立即站起来抽出腰上的剑,一剑将身前的木案劈成两半,大声道:“韩王竟然伙同秦国偷袭我楚国,简直欺人太甚,寡人要和韩国拼了,要一举吓死韩王。”
见陈轸还有劝谏之意,熊槐立即向昭雎问道:“陈地恐吓韩国一事,陈地城守不可主事,需要一位重臣方可,不知贤卿以为何人可以。”
昭雎想了想道:“大王,听说令尹景鲤已经在回郢都的路上了,如此重大的事情,臣以为非令尹不可。”
陈轸见昭雎将景鲤拉了出来,张了张嘴,退了回去。
现在昭雎陈轸屈原三人处于心照不宣的默契阶段,暂时还是不要打破这种默契为好,何况这次楚王只是想吓一吓韩国,并不是真的开战。
上官大夫张了张嘴,却没有出言反对。
陈地一事按楚王这么一搞,的确事关重大,陈地是重镇,最低能征发十万民众,但如果野人参与进去,那么征发的总人数保守估计将在二十万以上,加上鄂君的两万百姓,这就有二十二万百姓,如果算上陈地的军队和邓叶两地过去的百姓,那么最低就有二十五万大军,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真是非令尹不可。
熊槐感叹一声,大概自己的这个令尹真的要被自己慌废掉了吧,好像自上任起,除了给昭阳上谥号外,就没有干过一件令尹该干的事。
然后同意道:“不错,令尹老成谋国,乃是稳重之臣,当可受此重任。传令令尹景鲤,令其即刻赶往陈地,准备恐吓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