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能与五姐姑娘同去,是万万没能想到的另一部分。
蝶儿在一边提醒着,这一定是候爷的意思。
无忧微微颌首,目光已经别开,“这样能让大太太好好讨厌我吧。”
蝶儿默默低下了头。
小姐在心中对候爷失失望,无论候爷做什么,都会想偏。
从前候爷最是宠爱自家姑娘,可自太师一门出事,就再也没来看过小姐,而自家姑娘似乎对候爷的宠爱与否也没了所谓。
要恨一个自己最亲的人,如煎心肠,从来都是两败皆伤的事。
看蝶儿仍看着请柬。“放下吧,要不要去,不是看我们的意思。”七姑娘接下来就只是这淡淡的这一句。
有些不舍地放下请柬,不再出声。姑娘的意思,蝶儿也明白,候爷的意思再是清楚,中间还隔着大太太。
候爷虽是文人,权治之术却是初心。平日里放在府上的心思并不多,是以这样的小事,候爷也只是提一提就会撂开手了。并不会多问的。
大太太只要先应下来,照做了头里的事,等到真的要去的时候,多半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阻下来。
到了第三日白天里,蝶儿还是忍不住向外望。往常里,从中作梗的人早该来了。
越想越无望时,候爷身边的管家又来了一次,只不过不是来拒,而是送来了鲜鲜华服。
抚着那衣角好久,七姑娘才似乎醒过神来,看蝶儿打量着自己的意思,笑了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前听姐姐们说国舅家的八宝豆腐,帝都一绝,不知道今天会不会上这道美味。”
蝶儿听出姑娘要去的意思,欢快起来,“总之出去走走就是好的。现在倒觉得大公主本是好意,大太太又从中作梗了呢。”手上已经麻利地抖开衣服。
无忧目光仍在书上,声音清徐直下,“得做啊,要不然就会觉得她是好人了。特色要鲜明才好。”
蝶儿听了觉得心上酸酸的。
忽听廊下有惊呼声,瞧瞧自家姑娘还在出神,便赶紧出去看这些毛手毛脚的婢子们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看时才知道,春天时用来浇花的木渠,忽然被冻坏了。现在,水撒了好些,一直都到姑娘住的屋下了。近几日,天气偏偏又寒得厉害,现下都已经结成了冰。有小婢不知,走上去,摔了个仰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