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离歌脸上皱纹密布，眼带几乎能追到下巴上，看玖玖的瞳孔浑浊仿佛破碎的玻璃珠子一样。
许久，楚离歌才勉强的认清楚来看自己的人是玖玖。
再次看到玖玖，楚离歌的心情颇为复杂，他也没有了想要继续折磨玖玖的心思。
当初的他恨着玖玖，但此刻他却没有比任何一刻感激玖玖，至少，她给自己生下了孩子，不至于让自己的江山落到旁人的手里。
楚离歌开口，嗓音沙哑，几乎是一句话便会咳半天的那种，带着老年人的沧桑与厚重，缓慢说着：“皇后，你来看我了。”
玖玖迈步走到楚离歌跟前，点头，轻声说：“我看见你最后一面。”
楚离歌惆怅的叹了口气，眼底一片怅然，当初自己最恨玖玖，但此刻，唯一让他感觉到安慰的人却是玖玖，这个事实简直是太残酷了。
楚离歌叹了口气，抬起眼皮，看着玖玖那张以前让他憎恨的小脸，轻声说：“皇后，我快要死了，以后你跟皇儿要好好的。”
玖玖点头：“我知道，药是我让人下的。”
楚离歌刚才因为玖玖孩子的事情而变的有些平复的心情瞬间就躁动起来，因为情绪波动太过剧烈身子也开始发着抖，浑浊的眼珠因为恨意变的通红。
但玖玖不等他反应过来，继续说着：“孩子也不是你的。”
在听到孩子不是自己的后，楚离歌眼睛几乎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这个贱人，竟然敢，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