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亦道:“健儿,你不问为师,离开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韩健一笑道:“师傅是做大事之人,徒儿不会干涉师傅作何。只希望师傅累的时候,还记得徒儿在惦记着便好。”
听得这话,法亦心中有些感动,又轻轻叹口气,如同有难言之隐一般。
韩健亲自掀开帐帘,与法亦一同进到帐篷里面。却见帐篷里安排的很雅致,不像是军人的营帐,便也好似是韩健早就知道法亦会过来,特地为她所安排。
“师傅,这里是东王府大管家的帐篷,她刚去调度粮草,这两天不会过来。师傅便先在这里休息,晚些时候让人给师傅安排别处。”
法亦微微点头,正要对韩健说什么,却发觉韩健已经从背后靠上前来,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
这并非韩健第一次“偷袭”法亦,与之前一次一样的是,韩健还是“一击得手”。不同的是,这次法亦被韩健抱着,却丝毫没有挣脱之意。
“师傅,您不在这些日子,徒儿好生想念。”韩健头靠在法亦肩膀上,很温存地说道。
法亦脸上露出丝苦笑,道:“健儿,你与我之事,陛xià已经知晓。”
“哦。陛xià那么神通广大,她知晓又如何?就算师傅有时候不得不问陛xià做事,但陛xià总不该干涉师傅的婚姻大事。难道陛xià想看着师傅孤独终老?”韩健仍旧没有将手松开的意思。
法亦叹道:“陛xià绝不会同意你我之事。”
韩健听法亦话语中的悲苦,便觉得心中有万般柔情。眼前的法亦,再不是那么冷冰冰拒绝他,她所想的,也是女皇心中的看法。
韩健心说,你眼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还不是被我追求的喘不过气来?她还有工夫来反对你我的事?
“未必吧。也许陛xià觉得你我为她办事操劳,体恤我们,让我们在一起呢?”韩健一笑道。
“健儿,不要拿陛xià的事,开玩笑。”法亦像是在出言教训,却也只是稍稍板起面孔,被韩健抱着,她连挣脱一下都没有,反而将双手贴在韩健放在她身前的双手上,显得很亲昵。
“世上最怕有心人,只要师傅有心,徒儿有心。师傅早晚都会跟我在一起。”韩健将抱着法亦的手揽的更紧,说道,“师傅再要离开,就算是为陛xià办事,也一定告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心中无牵挂。”
法亦脸上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宽慰。
韩健松开手,扶法亦在床榻之前坐下,却没更进一步的举动。韩健问及法亦这些日子来的去向,法亦也将女皇派她去做的事说了一下。
“师傅,陛xià曾言,凌钧并无其人,而师傅便也在帮陛xià统领慎刑司内衙门,可有其事?”韩健与法亦说了一会话,不由问道。
法亦摇摇头,道:“凌副首席,怎会不存zài?”
韩健不由皱起眉头,难道是女皇为了令他安心,有意骗他说什么凌钧不存zài,也是为了令她放松警惕?
“不过……”法亦续道,“这两年,凌副首席很少露面,为师也不知为何。在陛xià出事之后,凌副首席便从此没有了音信。这一年以来,陛xià有什么事,都是托付我和易布库使去办。”
韩健想了下,当初女皇曾说过,凌钧这个人好像是存zài过的,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凌钧成为一个代号。但不管怎么说,女皇能保持对慎刑司内衙门的控zhì,只能说明慎刑司内衙门很神秘,有一套特别的行事方式,可以在魏朝发生动乱的情况下,依旧为女皇效命。
在韩健看来,慎刑司有点像是死士的感觉,进入容易脱离难。而法亦大概也是这些“死士”中一员,所以法亦才会有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担忧。
“没想到师傅这么快便接受了我。”韩健不再提慎刑司的事,拉着法亦的手,笑道,“我还以为,以后再难见到师傅,师傅会永远怨恨于我。”
“怎会。”法亦望着韩健,淡淡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一种难得的关心和体贴,“为师在外这些日子,时常想起你。念及当初离去陛xià之时,陛xià说的那些话,为师便觉得,始终有牵挂放不下。回来见到健儿你,便也觉出到底是为何。”
虽然这算不上“情话”,但在韩健心中,却胜似情话。一个本该出尘之外,以修道和修习为一生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诉衷肠。
韩健轻轻揽过法亦,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面对如此的深情厚义,韩健却不由一叹,他心中还是在怨责女皇的作为。
女皇做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这是他最头疼的。他心中只能安慰地想,大概女皇是在“报复”他,因为他做事,同样不会跟女皇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