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六月的一天,在西北大地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QВ⑤。cOm\\
交战的双方是烧当羌人和破羌人。积石山下,人喊马嘶,并且碰撞的声音在天际回荡。
北宫伯玉咬牙切齿,拍马舞刀和烧当老王站在一起。
只见大刀上下翻飞,铁枪如出海蛟龙。叮叮当当的兵器撞击声,显得格外热闹。
“老贼,休走!”
“北宫伯玉,看箭……”
老羌王一招犀牛望月,回身一箭射向了北宫伯玉。也幸亏是北宫伯玉眼疾手快,抬手一刀挡下了那支利矢。老羌王的偷袭,却让北宫伯玉大怒,叫喊着杀了过去。
而老羌王也不恋战,拨马就走。
双方总共出动了上千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离开了战场。
烧当老王一马当先,绕过山口之后,突然勒住了战马。身后北宫伯玉也追了上来。
两人面对面的看着,气氛似乎很凝重。
突然,北宫伯玉怒道:“老羌王,你刚才的一箭差点杀了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北宫伯玉,你还有脸说出来。我只不过用了五成力,就让你狼狈不堪。真不知道,你这一年来在干什么?莫不是把力气都用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吗?真是没用。”
北宫伯玉哼了一声,“就算老子把力气用在女人身上,让你一只手还是没问题。”
“好了,我们还是有事说事。***,每次这样子做戏,也忒累了。我部落里的儿郎们已经不满意了。说是天天喊打喊杀。灰头土脸的半点好处都捞不着。”
老羌王说完,翻身下马,把大枪插在了地上。
北宫伯玉叹了口气,也跳下马来,把刀挂在得胜钩上,走到小溪旁顿时来洗了把脸。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地儿郎们在叫苦,我的儿郎们还不是一样。可韩遂那王八羔子盯的紧,不这样做怎能瞒过他的耳目。老羌王,我上次和你说的,想好了没有?”
老羌王一听韩遂二字。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一样。
“莫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当初要不是我们给他脸子,他如何能有今日的风光?一年前害得我们损兵折将不说。还丢尽了脸。我那儿子也被杀死,至今他也没给我一个交代……如今他当了官。自然对你我这些人不再放在心上,想起来就恼火。”
“当然了,金城太守,西部都尉……”
北宫伯玉冷哼一声,“他如今得意的很,忘记了当初和他一起拼杀的兄弟们了。”
老羌王眼睛一眯,“北宫。你莫要不知足。好歹你也当上了破羌的王。总算是有收获。可我呢?丢了儿子不说,每次找他说报仇地事情。就推三阻四。这几个月更过分,连见他一面都困难的很。这样子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我们也就完了。”
北宫伯玉眼皮子一耷拉。“老王,这么说你和我地想法一致喽?”
“只要能让我替我儿子报仇,怎么说都好。”
“那我们造反吧!”
烧当老王没想到北宫伯玉说的这么直接,吓了一跳,连忙本能地向四周看了一眼。
“就你这胆子!”
北宫伯玉冷哼一声,“放心吧,我们戏份做的这么做,而且撕杀了几十天了。那韩文约就算是有防备我们,估计也疲了。再说,我们打的越厉害,他就越开心。不过这王八羔子一向是算计我们,恐怕想不到你我居然会联手,一起来算计他吧。”
烧当老王连连点头,“好吧,那你说说计划……造反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放心吧!”北宫伯玉说:“我听人说中原的那些汉人如今也在造反,那里能顾得上我们?再说,凉州刺史耿鄙自从上任以来,对我等羌人常有压迫,更施以重赋。各部羌人,皆有怨言,只要我们能振臂一呼,从凉州至司隶地区的羌人都会响应起来。”
烧当老王眼睛一亮,瞪着北宫伯玉说:“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听你的,你让不让我打临洮。”
北宫伯玉面无表情,“你打临洮关我什么事情?”
“这是你说的……好,那你具体有什么计划?”
北宫伯玉冷笑两声,而后说:“我们要号召各部羌人来起事,单凭你我还有些不足。我已经和归化地边章联系过了,他愿意拉拢当地地名士李文侯和我们一起干。我想了很久,既然边章能拉过来李文侯,我们为什么不能把韩文约也给捎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