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处呢?
犹豫了半晌,董俷插手躬身一礼,“多谢庞公指点迷津!”
庞德公笑了笑,一路上再也不说话。
回到军营后。他就带着庞统回了宛县。而薰俷则坐在中军大帐里面思忖了很久。
中午,董卓在宛县府衙中设宴,为何老太公压惊。
薰俷没有参与,而是偷偷的找来了李儒,“姐夫,我想离开这里。”
李儒奇怪的问道:“离开?现在离开吗?岳父还想等天使来,带你一同拜见呢。”
“这个,我就是要离开……你就别问原因了。”
“这件事,你最好和岳父说一说。”
“我会告诉他。不过你要给我准备一些粮草,我明日就走。”
李儒并不清楚董俷为什么突然提出要走。而且走的还这么急。但既然他提出来了,李儒也不可能不答应。当下点头说:“粮草地事情好办。我可以为你准备一些。”
薰俷没有再和李儒纠缠,回到巨魔士大营后。把他那些手下全部召集起来。
“我有急事,需明天离开此地。大哥、三弟、伯侯三人随我先往河东走一趟,叔至、董召、韩德,你三人留在此地。等过两天朝廷旨意下来,我会让父亲给你们一个身份,负责押送那些俘虏前往临洮……我在河东拜见了母亲之后,就回临洮汇合。”
典韦瞪着眼睛。“兄弟。什么事这么着急走啊!”
“这个,你别管了!”
薰俷强笑一声。“反正这件事情,就交给叔至处理。我已经从父亲那里要来了韩猛地秦胡兵,再加上一千巨魔士步军和五百骑军。全部归叔至指挥。韩猛、薰召,你二人要听从叔至地命令。我不在,他就是主将。若我听说你们有违抗军纪的事情,叔至饶你们,我却不会饶你们。”
陈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董俷,却发现董俷给了他一个苦笑。
当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留在军中显然更加安全。而薰俷这一走,也等同于是把那件事情给担了下来。一时间,陈到心中感慨万千。
韩德、董召领命,虽陈到离开了军营。
薰俷坐在居中地胡床上,想了想,“三弟,带你的人去找我姐夫,要八百人三天的粮草。另外从宛县到河东一路上地关防印信记得要拿好,万不可有什么差池。”
“喏!”
“大哥,那五百骑军就交给你来统领,由伯侯担任副将。整点行装,明日听我命令。”
典韦和裴元绍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长出了一口气,董俷轻轻敲着额头。沉思半晌后,突然说:“中行,你一会儿去黄忠将军家里一趟,为他的孩子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地地方。”
马真起身应命,一头雾水的离开。
心道:主公今天这是怎么了?命令听上去都有点怪怪地……
大帐里只剩下董俷和黄劭二人。薰俷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对薰铁和成蠡说:“我与老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你们看好外面,有什么人过来的话,要提前报告。”
说罢,他扯下了帐帘。
“老黄,你看看这个。”
薰俷从袍袖里取出那卷《屯田录》,推倒了黄劭的面前。
黄劭疑惑的看了两眼,眼睛突然一亮,惊喜的问道:“主公,这可是好东西,哪儿来的?”
“是好东西就行。至于哪儿来地……你无需多问。我有一件非常重要地事情要你去做。”
“请主公吩咐!”
薰俷沉吟了片刻,“我已经请父亲上报朝廷,饶了那些暴民的性命。这些人将会被押送凉州,戊边保境。但你也知道,凉州并不富有,加之诸多原因,这些人到了凉州之后,如果处理不得当地话,就会产生很多麻烦。我要你主持屯田,把这些人安置妥当……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要牢牢记住。这些人,必须在你手中。”
黄劭闻听心里一惊,隐隐猜出了一些端倪。
掌握在我的手中?那岂不就是说,要掌握在主公地手里?难道主公想要自立门户?
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同时也非常的感动。
这是一种何等的信任啊,只怕比那些掌兵的人权利更大。
立刻起身,躬身应道:“主公放心,劭定当竭尽所能,以报答主公今日的信任。”
都走了……
大帐里空荡荡的。
薰俷的心里,同样也是空荡荡。
一个人独自坐在胡床上,灵魂好像飘飞了起来。
薰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天黑了以后,才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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